“像你这种相门子弟,知道荒瘠里耕出良田有多艰辛吗!冀州好不容易稍稍好过了些…”徐少清目中复杂:“既然得过百姓称赞…不如再做最后一桩好——”
话没说完,有一箭射向徐少清,闯进来的安军箭羽加持,把想要逃离的他们圈圈拦住。
“相门子弟又怎么了!相门也好王室也罢,现在还不是跟你在一块儿生死难卜!”
王信白都快疯了,他以为徐少清比自己还怕死才对,可架不住这人脑子有坑啊,真到最后竟然又过于高尚起来了!
关门口,早就一马当先的徐少浊弃马施展轻功跃上城楼,一脚踹开占上长墙的安军兵卒,徐少浊从其手里夺过弓箭,拉弓直射而下,把举刀正要砍下的人射了个透穿。短暂拦下后更是命门都不顾,直跃而下回到了冲进来的战马背上。
也就在这时,断后的先驱骑兵也都跟了进来。
王信白看着冲过来的一队血人,抖着腿把心放回了胸腔,抖着瞳孔说:“还好是赶上了!”
徐少清被王信白拉着,一错不错看着血淋淋的徐少浊,却被徐少浊避开了眼神,徐少浊带着先驱骑兵厮杀,护出一条路让关内幸存的百十人撤离。
关外杨逍也终于砍下敌将首级,沿着先驱队开出的血路,从两翼包出剿灭安军。
回援计划圆满落下,徐少浊登上烽火台,收剑归鞘,扶正了歪斜的燕旗。
——
鸿沙关军营,军医给徐少浊包扎完一身伤口,忍不住唏嘘:“将军…接下来您好好躺着吧,没个三五天的,好好走路怕是有点难。”
徐少浊:“……”
没多时王信白来探望徐少浊,看到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徐少浊,上前手指一屈崩了崩徐少浊的眼罩,笑说:“行啊少浊,你这次来的可真够及时的。”
徐少浊看王信白脸上手上都是处理过的抆伤,心有余悸叹
道:“要是晚了一步…”
脸色被吓得惨白惨白的,王信白都不好意思逗他玩了。
看徐少浊躺的都费劲,还要巴巴老往外看,王信白主动告知:“徐少清断了条胳膊,又忙着处理军务,一时半会估计不会来的。”
徐少浊闻言“哦”了一声,半瞌着眼皮轻声说:“我没在等我哥,我哥他就是不忙应该也不会来看我的…”
王信白闻言一噎,心说你都恨不得把眼睛长到外面去了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