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必要刨根问底,这样反而不美。
于是,老钱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派了人开了辆警车送姜姗和宗霄之回去休息了,有案子上的问题会电话联系他俩。
……
车内开了暖气,姜姗今晚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精力,整个人都很疲惫,舒适的环境让她上车不到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车子快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宗霄之推了推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问道,“到了吗?”
“快了。”
姜姗坐直了身子,“今晚得好好休息了,可困死我了。”
俩人下车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到了门前,各自道了一声晚安,就回房了。
……
当温暖的热水冲刷着姜姗的身体时,让她忍不出呼出一口气,实在是太舒服了。
自从她被泼了一盆冷水后,整个人都是冷的,身上还有一种粘腻感。
姜姗提前吃了药,希望明天起来后不要感冒。
这个澡她足足洗了一个小时,在吹头发的时候,困意就袭来了。
姜姗把头发吹得半干后,就迫不及待上床了。
不到三分钟,她就进入睡眠。
……
一夜无梦。
早上,姜姗穿着家居服,心情颇好地煎着蛋,烤着面包。
客厅处的门铃响了起来,她把煤气灶给关了,抆了抆手去了门边,透过猫眼见到来人是宗霄之和鹿仁非后,便打开了门,让他俩进来了。
鹿仁非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神情疲惫,眼神却很亮。他身上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气息,还有一股子冷意。
姜姗给鹿仁非和宗霄之各泡了一杯茶,她瞧他的样子,道,“你不会是一夜没睡,连夜在追捕颜明童他们?”
鹿仁非点了点头,捧着纯白的茶杯,喝了口热茶,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
苍白的脸色是冻出来的。
“颜明童和他的亲信抓到了吗?”姜姗期待地看着他。
鹿仁非放下了茶杯,神色严肃道,“我今天过来,要说的就是这件事。颜明童等人太狡猾,加之我们不了解地形,把他给跟丢了。”
“啊?!”
姜姗以为警局精锐抓住颜明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们考虑到犯罪分子可能会伺机报复你俩,特地安排了几个便衣警察在暗中保护你们的安全,他们在来的路上,开的是一辆白色桑塔纳。过一会儿,他们会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观察小区附近来往的人中是否有可疑人物。你们要是有事情要出去,请务必让他们跟着。”
说着,鹿仁非从兜里掏出了四张名片,“这是他们几个人的名片,上头有联系方式。如果察觉到了不对劲,请立马联系他们,”又拿出了手机,点开了相册,“这是他们几个人的模样,你俩好好认一认。”他分别说了这几个人的名字。
姜姗仔细瞧了瞧,这几个人的样子十分普通,放在人群中丝毫不打眼,不会让人产生一丝警惕心。
姜姗和宗霄之把号码存了下来,又把人认得差不多了。
“你们也不用太过紧张,我们在尽全力追捕犯人,相信不日就能把颜明童等人抓捕归案。”
宗霄之点头,转而问道,“案子有进展吗?”
“根据该团伙成员的交代,这洗恶教干的果然是贩卖孩子的勾当。他们把孩子以三万至十万不等的价格,卖给了生不出孩子或者想要儿子的家庭。”
这事儿姜姗和宗霄之早就猜到了,鹿仁非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
“真是可恶,”宗霄之道,“拆散父母和孩子的行为真是丧尽天良了。”
姜姗在旁边说道,“你别忘了,那些父母是主动把孩子上交给颜明童的。”
她认为,任何一个喜欢自己孩子的父母,都不会舍得和孩子分离那么久的,还会相信孩子身上充满了罪恶。
这得有多讨厌自己的孩子啊!
宗霄之说:“那些父母是被颜明童欺骗的,他给那些教徒画了一张大饼,极具诱惑性。”
“不是,那些父母没有那么愚昧无知。”鹿仁非喝了口茶后,又开口了。
宗霄之错愕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知道颜明童带走那些孩子的目的。”
鹿仁非闭了闭眼睛,道,“经过审讯发现,至少有一小半的教徒是知道颜明童把他们的孩子给卖了的。他们不要孩子,也不报警,只向颜明童要了一半卖孩子的费用。颜明童跟这些知晓内情的人说,只要他们可以留在此处,使得剩下的一部分教徒能安心,颜明童会免费提供食物。倘若他们能带来更多的人和孩子,以后卖了孩子之后得到的钱,二八分成,”他又道,“那部分教徒,根本就不爱自己的孩子,只当是烫手的山芋。他们乐于把烫手的山芋送人卖钱,有一个教徒交代,颜明童最新的计划,是组织那部分教徒专门造人卖钱。那些教徒知道后,也十分赞成颜明童的主意。觉得不用付出苦力,就能得到那么多钱,简直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
姜姗听了之后,后背凉意冒气。
实在是可怕,这些人实在是不配为父母。
宗霄之惊呆了,眨了眨眼睛,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鹿仁非叹了口气道,“事情交代地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们出去的话,务必让那几位同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