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夜辰一脸沉思地说道,“你们这边的习俗和我那边原来不太一样么。”
沈浮:“……”不,应该是一样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紧接着,她问出了沈浮目前情况下最不想听到的话:“那么结合呢?也有差别?”
沈浮:“……”不,应该是没差别的。
从他的犹豫中,她敏锐地得到了答案:“真的不一样?”她凑过来,问道,“是怎样的?”
他一脸困扰地推开她的脸:“咱能不谈论这个问题吗?”
“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
就在此时,一声天籁从门外传来。
“沈浮,叶辰,起床没?准备吃饭了!”
沈妈妈嗔怪地说:“喊什么呢,让人小俩口多休息会,昨晚那么晚才睡呢。”
“哦哦,也对,那你们再睡会吧!”
别啊!
不用多休息了!
沈浮几乎是眼含热泪地应道:“我们马上就来!”
这么多年以来,他几乎是第一次如此积极地起床,连他自己都几乎被这种伟大的精神给感动了。
因为昨天的“经验教训”,他起床后还特地嘱咐了她一句:“这事情不能随便问爸妈,其他人也不可以,知道吗?”
她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
这让沈浮松了口气。
早饭时,沈妈妈对夜辰带来的草药大加赞叹,据她的说法,昨晚临睡前用了一次,相当有效!而毛皮他们则没舍得铺,而是珍重地收了起来。
饭后,沈妈妈提出带夜辰一起出去买菜,沈浮知道,这应该是想拉她出去“展览”,给了她一个同情兼鼓励的目光后,他被自家老爸给拖进了书房,开始坦白从宽。
对于夜辰的来历,沈浮原本一直担心父母会有些接受不能,然而让他松口气的是老爸听完后居然很顺畅地接受了,看表情并未有多惊讶,让他一瞬间产生了“自家老爹深藏不露”的感觉。但紧接着,这个疑似幕后*oss的男人就开始问他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还从收藏柜中拿了一瓶据说对此很有效、“当年你就是这么出生的,虽然因为我喝多了你脑袋有点坏”的药酒给他,让他囧然无语。
临近中午,沈妈妈喜滋滋地带着夜辰回来了,两人的手中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
虽说两人看似心情都不错,沈浮还是找准机会偷偷问了下夜辰:“出去……没碰到什么事吧?”
她看了他一眼,熟练地从兜中掏出身份证,展示之。
沈浮黑线:“你就这么见人就展示身份证?”他默默脑补了下这姑娘见人就说“我是女的”的画面,实在太美……不敢看。
“嗯。”她将东西放回口袋中,淡定地说道,“虽然我们的事和其他人无关,但是,你们这里好像很在意性别。”
沈浮微微一怔,紧接着为她的体贴而觉得心中格外温暖。在她的世界,原本完全不需要在意这些,但现在的她却学会了在意。
午饭照例是老爸和沈浮一起做的,也不知是不是遗传,他们一家的女性亲属大部分都不是非常擅长做饭。她家老妈也是如此,夜辰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特性,但是她刀工好。握着刀的手那么一挥,一片残影之下,菜就“唰唰唰”地切好了,长度粗细均匀地码成一摞,看上去颇有大厨风范。
沈妈妈看得目瞪口呆之余,连连鼓掌:“好好好,再来一个!”
于是,等回过神的沈爸爸和沈浮把这俩“捣乱的家伙”赶出厨房时,夜辰已经就这么切完了家里所有的萝卜青菜……于是,苦逼的两个男人不得不把它们端出去晒太阳,以备做咸菜。
好心情的沈妈妈就拉着夜辰看电视,看的是她近些年来最喜欢的泡沫剧,一边看还一边和夜辰讨论,于是,沈浮路过时时而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这人真是太坏了!你说是吧?夜辰。”
“嗯。”
“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对,就该这样!”
“这姑娘真是太可怜了!你说是吧?夜辰。”
“嗯。”
“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对,就该这样!以后我儿子如果犯了错误,你也别客气。”
沈浮:“……”妈,她是认真的!她真的是认真的!就这么把亲儿子无情地推进火坑真的好吗?
午饭后,向来负责洗碗的沈妈妈非常不厚道地把锅碗丢给了儿子,再次带着“新入手”的儿媳妇出去溜达,那叫一个得瑟,恨不得一天之内整个城镇的人都知道她终于能抱上孙子了。
晚饭后亦然。
接下来一天也都是如此。
固然会有人在背后窃窃私语,但沈浮知道,他家这对从年轻时就心宽无比的爸妈还真就不在乎这点事。嘴长在别人身上,管是管不住的,自己的小日子过得开心就好,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大年三十当天,沈家全员动员包饺子。
这里过年有吃饺子的习俗,在年三十晚十二点前包好,再在十二点左右,也就是正月初一——新的一年最开始的时候吃,有“更岁交子”之意。
调味的事情自然是男丁来做,沈妈妈负责择菜,而夜辰负责和面和剁陷,没浪费那一把好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