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君懿已经跟刘敏羽结婚一年多了。
难道是君懿太渣,作为老哥的傅景琛良心发现觉得亏欠许珞虞,帮着君懿偿还罪孽?细细想来这样还有几分道理,不过他心底更倾向于傅景琛也一样喜欢许珞虞。
曲靖文哈哈一笑:“得了吧,都那么久的事了,不过洵哥,你准备怎么做?”
眼见着那辆车开远了些,颜洵立马发动了车,又忙不迭:“安排个分公司老总跟珞虞谈谈吧。”
曲靖文噗嗤一笑:“你这是暗自较量啊?”听着曲靖文这话,颜洵叹了一口气,也没多说啥只回了句:“尽快办吧。”然后挂断了电话,跟上了那辆车。
几日之内,许珞虞又收到了好几家企业的回复,而且事情进展的过于顺利,以致于连她也有些不敢置信,而不知怎的总是觉得有人暗暗在跟踪她。
可是这人有太过于狡猾,根本就抓不到他。依着她来看,这个人她肯定认识而且非常的熟,只怕是那几家同意合作的公司应该也是她游说的,突兀的脑中出现了一个名字--颜洵。
唯有他才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去帮她照顾她,越是这样她便觉得越愧疚,可是合约都签了,一时之间也觉得知道该如何是好,进退不得。她一向不是个怯懦的人,可是到这里却着实犯了难。
刚一回到公寓的大门口,许珞虞便瞧见个熟悉的身影,傅景琛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几乎是挡住了她面前所有的一切,他的嘴角紧紧抿在了一起,沉冷的眼底如寒潭一般一丝波澜都没有,平静至极却夹杂隐忍,四年不见他似乎变得更加的内敛了,而且更加的冷了。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她红唇一勾笑眯眯道:“傅总您怎么在这儿啊?”
她的话音带着成熟女人的妩媚感,若有似无的撩在了他的心坎上,往下一扫似乎都能瞧见她眼底的诧异,四年她的气质越发的温柔了,像是个熟透的成熟小女人,一点点撩拔着他。
“等你。”冷不惊的吐露出这句话,着实让她大吃一惊,失态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又笑眯眯道:“等我做什么?”
还没等她将话说完,傅景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送入了自己的怀中,死死的将她扣在怀里,若是用个血腥的形容词就是融在骨血里,这样突兀的举动让她沉默了,他抱了她一会儿喃喃道:“珞虞。”
那声音极度的冷冽又在极致的情况下掺杂着温柔,一点点攻略着她的心。
难道那些公司都是他帮忙的?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突然出现了这个念头,蓦然挣脱他:“傅景琛你勒疼我了!”
她音色有点刺耳,突然在他的磐石上刮开一道裂痕,先声夺人死死扣住了她的唇齿,贪婪的吮吸着她的甜蜜,吻得炽热吻得她不知所措。
像是用尽了他这一生所有的热情,企图挽留一个绝情的女人,可是这种挣扎是徒然的,绝望又残酷好一会儿她都察觉到脸庞上温热的触感,她的身子僵硬了,是泪。心里复杂至极,沉闷的敲击着心鼓,默不作声。
他的吻极致的绝望而炙热,包裹着她,剥夺着她,些许后他才慢慢放开了她,自嘲似的撇过了头,喃喃道:“好久不见。”
她叹了一口气,转瞬又笑靥如花:“好久不见。”
她笑了越发的妩媚大方,似乎没有在心底遗留任何的眷恋,一阵寒冷逐渐侵入他的心,将本就是寒潭冻成了冰。
一点点冻住了他的情绪,些许后才恢复了如常,挂着一贯疏离的冷漠:“许小姐,这是准备在上京待多久?”
“看吧,怎么傅总舍不得我?”
吐气如兰,一寸媚笑在眼底,他冷冷扫了她一眼:“不知廉耻。”说完便拂袖而去,若不是转身有一秒的停留,她还能信他依旧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傅景琛。
可是时至今日,她只能让他做回自己,才是对彼此最好的交代。盯着他的背影走远了,许珞虞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朝公寓里走。
而此时一扇车窗被摇了下来,清冷的眼底多了几分颤抖,他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多想冲过去。
可是还不能,还需要时间,他咬紧了牙根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往远处放空了一片,许久后才慢慢回过神来,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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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结婚的地儿选的是在上京北郊的华耐尔教堂,而隔壁正是曲家为这次结婚专门买的大别墅,客人接待就在别墅里,至于订婚仪式自然是放进了教堂里。
许珞虞一早就被樊意叫到了跟前,帮着忙先是将樊意洗漱穿戴好,等着美美女主角出现在跟前的时候,让人眼前一亮,樊意可没选择放过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得一套水蓝色的礼服,死活让她换上:“珞虞,赶紧的快穿上伴娘装。”
许珞虞那里敢拒绝,毕竟樊意只让她做了伴娘,两人收拾的也很快,换好了礼服又打扮了些,她都快要觉得自己回到了五六年前还是职业模特时光鲜亮丽的生活,看着镜子里绚丽绽放的自己,抿起一抹笑意,然后跟着樊意走出了房间到了大厅里。
此时人还没有来齐,显得比较空荡:“喏,哪个是华钢的董事长,姜玉阳等会可以认识认识。”
樊意给她指了方向,她往远处看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还算是正派又听见樊意道:“华钢做慈善还不错,毕竟是大企业企业文化很重要。”
许珞虞讲这些话一一记在了心里,此时穿着深蓝色西装的黎彦走到了姜玉阳跟前,熟悉的面孔让她诧异极了,樊意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道:“那是影帝黎彦,这几年风头极盛,看你样子认识?”
她点了点头:“嗯,我认识。”樊意尤为吃惊:“不会吧?”
“我忘记跟你说了,我还跟黎彦拍过戏来着。”说着还有些俏皮。樊意那眼珠转了两圈放在了他俩身上,顺手一捏她如玉的脸颊,感叹道:“我就说,你这张脸不做国民花瓶简直可惜了。”
那触感让樊意忍不住又摸了一半,眼光中多了一份轻佻,许珞虞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些许后樊意才换了正经的表情道:“你不是缺公益推广人嘛,我看黎彦挺合适的。”
分明就是揶揄的语气,许珞虞摇了摇头:“他现在可是影帝,跟以前不一样了。”
“影帝才是硬广啊,要我说就找他,这两年黎彦的口碑极好,人也是挺好,这么正义的事,估计他也会多考虑考虑的。”樊意这才回归了正经,赶忙给她分析道。
“樊意,赶紧的客人来了。”樊意的父亲樊景明一个喊,就将樊意叫了过去,许珞虞在其后,一过去就见着挽着白玉雅进来的尉恒修。
刚毅的脸颊上微微有些喜悦之色,他晒得更黑了,人也变得沧桑了,在见着许珞虞的第一眼,眼底立马闪过复杂的游丝。
一旁的白玉雅更是脸色有些难堪,却立马调整了过来,要是知道遇到这么多故人,她断然也不会轻易答应樊意,可是若真的不来,这怕她会对樊意愧疚一辈子,此时的许珞虞只觉得难堪极了。
“这是尉家的小辈,尉恒修这位是他的未婚妻白玉雅。”樊景明笑着介绍道。这是他晋升到上京认识的军区的老首长的孙子,当然这话只能留着私下李硕。
“樊意姐吧,新婚快乐。”说着白玉雅就将礼物放在了樊意的手里。
樊意冲她笑了笑道:“玉雅,快请进。”白玉雅笑了笑,挽着尉恒修的手臂走进了大厅。
樊意一回神就见着许珞虞不见了,往四处寻了一边都没瞧见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给身旁的曲靖文递了个眼神,曲靖文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稳住珞虞,剩下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许珞虞是跟着尉恒修身后走的,走了几分钟,前面的两个人终于停了下来,白玉雅眼底依旧是笑意柔柔道:“许小姐这是有什么事吗?”
目光看向尉恒修,她的眼底复杂至极似乎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痛楚,可是他的脸色却刚毅如初,一丝波澜不起,她稳了稳心神笑道:“我能跟修哥,哦不尉恒修说两句话吗?”她的态度尤为的卑微,于情于理她最亏欠的人依旧是尉恒修。
白玉雅脸色有些变化,看了眼尉恒修询问道:“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