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人性子本就狡诈,奸猾。一朝得意,睚眦报复。这如何能挡住他春风得意?”陈秀秀没了主意,花容失色道。
“哪里知道啊。”王正当苦笑道。
陈孤鸿有心想帮忙,但一时间也没辙。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衙门里边的县令大老爷清高,做起事情来爱惜羽毛,好糊弄。这小吏反而是因为出身低,没有底线,更何况是王顺那奸猾鬼?
直到这时,陈孤鸿心里边才有些后悔。
要是我更努力一些,读好书,考了个秀才相公回来。这家里边就不会这么多事情了。
人道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而此刻陈孤鸿却觉得书生这个职业是这么的美好。
只可惜后悔无用。
三个平头百姓凑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主意。最后还是王正当这个一家之主有点气魄。
便说道:“这徭役的事情,可关乎生死。不如低个头,认个错,再弄一封大大的红包,装上丰厚的银两,上门求饶去。”
“哎,只能如此了。”陈秀秀哀声道。
姐夫说的轻巧,但是陈孤鸿在旁看着却觉得揪心。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上门求饶本就憋屈,更别说这件事情姐夫没错。
陈孤鸿更恨自己没用。
不过没用也没法,一家三口闷声吃了晚饭。然后陈秀秀与王正当在卧房内搜罗出来了多年来的积蓄,一狠心,封了个六成。
由王正当拎着去了王顺家中,准备破财消灾。
但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卿卿性命握于他手。
这破财消灾,却也未必一帆风顺。此去可谓前途未卜。沉重压力,布满宅院,仿佛空中有杀气,甚凌人。
王正当走后没多久,陈秀秀就觉得不适。捂着胸口对着陈孤鸿说道:“小弟,我胸口痛。”话音未落,人便已经昏厥了过去。
“姐姐!”
陈孤鸿大惊失色,连忙抱起姐姐冲向了卧房。
此刻陈秀秀呼吸急促,脸色酡红,脸上现出痛苦之色。陈孤鸿急得团团转,却没有失去理智。
一见情况不对,连忙出了宅门,跑了一百丈左右来到了一家药铺外边。
“啪啪啪!”
陈孤鸿把门敲的震天响。
“谁啊?”里边响起了个苍老的声音。
“金大夫,我孤鸿啊。家姐昏厥过去了,说是胸口痛。您快救救啊。”陈孤鸿焦急喊道。
“来了。”
一听人命关天,里边的声音应了。不久后,店门一开,从中走出个六尺多高的老者,面相清秀,满头银发,手里边拿着个药箱。
正是金大夫。
“孤鸿,你这是干什么?”金大夫吃惊大叫,却是陈孤鸿实在是发急,一把背起了金大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回家中。
金大夫先是一惊,但也感怀陈孤鸿爱姐心切,没有责怪。没多久二人来到了陈家内,并直入卧房。
金大夫从陈孤鸿身上下来,上前把脉,查看。
“没事,只是一时气息攻心而已,等我施上几针,就能缓缓。”片刻后,金大夫得出结论,回过头对陈孤鸿笑道。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