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熙眯了眯眼,“你替我揉揉。”
“就这样?”男人动作不停。
“嗯。”
半晌,陆征停下来,“还疼吗?”
没有回应。
他放轻嗓音:“谈熙?”
回应他的是女孩儿平稳的呼吸。
睡着了。
……
第二天,谈熙睡到自然醒。
习惯性动动胳膊,伸伸腿儿,又往枕边蹭了蹭。
咦?
似乎不太顺畅。
下一秒,猛然睁眼,男人沉静的睡颜近在咫尺。
又密又长的睫毛,鼻梁高挺,薄唇下意识抿作一个弧度,牵扯出冷毅的味道。
温热的掌心紧贴在她小腹上,暖意蔓延到全身,谈熙舒服地嘤咛一声,懒懒的模样跟小二晒背的时候如出一辙。
凑上去,软糯的唇贴上男人眼皮,如蜻蜓点水。
正当撤退之际,后颈一重,又被按回去。
“唔……你装睡!”
“你偷亲。”
“谁让舅舅秀色可餐,我把持不住呢?”
男人眸光微暗,两只手来掐她侧腰,谈熙痒痒,笑着想躲,像只毛毛虫,扭来扭去。
一声闷哼,“别、动。”
谈熙眨巴眼,刚才她好像踢到一团软软的……东西。
她伸手去摸,被陆征躲开,冷着脸,目露警告:“适可而止。”
“小气!摸一摸又不会掉……”
男人面色骤黑。
谈熙收手,吐吐舌头,不敢再闹。
亲戚没走,还是不要把人撩狠了,万一控制不住抆枪走火,吃亏的是她……
两人起床洗漱,开门出来的时候,时璟手里的遥控器啪嗒一声——掉了。
“你、你们……”不是分开住的咩?
陆征不理。
谈熙也不说话。
两人手牵手去了饭厅,吃早餐。
整个早上,时璟都用一种极度怪异和八卦的眼神打量他们。
也亏得这俩不是一般人,自始至终,神态自若。
下午,时璟走了,陆征开车送他到军区医院,留谈熙一个人在家。
临别之际。
“臭丫头,你一定要好好调教老陆,这人太损了!”居然赶他走!
谈熙深以为然,“放心吧!”我会让他更损的。
就这样,在时璟三步一回头,眼泪花花不停涌动的情况下,门合上,世界终于清静。
张妈开始手脚麻利地打扫卫生,谈熙闲着没事,也搭把手。
两个女人,虽然年龄差距有点大,但凑在一起还是有很多可聊的话题。
“张妈,这个花瓶放哪儿?”
“我看看……哦,这个摆酒柜倒数第三层最后一格。”
“你好像很熟悉?”
“在这儿工作快两年了,能不熟悉?”
谈熙有点吃惊,“两年?”
“原本,我是过来当保姆的,可能陆先生不习惯突然多一个人,所以就改成钟点工模式,有需要再过来。”
但工资不变,张妈自然欢欢喜喜表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