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该死!”她伸手摸了摸肿痛的地方,轻轻一碰就疼的要死。
她运起内力,在脚踝处揉了一会儿,疼痛减轻了一点,不过还是不能动弹。
她靠在墙壁上,看着草堆上的赵贞,说:“真是遇到你就没好事。希望夏鸢他们早点发现我不见了,快点找过来。”
随即她靠着坚硬的墙壁闭眼假寐。
实践再次证明,小白球并不是那么聪明的动物,它将那些刺客都解决了后,发现杜晓璃已经不在山顶上了,它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杜晓璃,并不知道她已经掉下悬崖,也不知道去通报一下夏鸢她们,只是在山顶狂暴的乱串,随即眼珠一转,撒腿朝山下跑去,从山的另外一边跑到了悬崖下面。
所以等快傍晚,夏鸢她们发现杜晓璃已经出去很久,担忧的出来寻找的时候,才看到了满山顶的尸体,还有杜晓璃那条绑在凉亭上的半截白练。
眼前的情景不用说,大家都猜到了杜晓璃肯定是遇到截杀掉到悬崖下面去了,虽然想不通以杜晓璃的武功为什么会掉到悬崖下面去,也猜不到杜晓璃为什么没有用音攻,但是他们还是赶紧下山,去悬崖下面寻找杜晓璃。
韩冥熠傍晚的时候带着冷一他们来了清风山,还在半山腰就看到了慌慌张张从山上飞下来的夏鸢和冷二他们。
“出了什么事?”他看着夏鸢他们,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爷,王妃好像掉落到悬崖下面去了。”夏鸢说。
“什么?!”冷一他们听到夏鸢的话都吃了一惊。
“王妃的武功那么好,怎么会坠落悬崖的?”冷七问。
“怎么回事?”韩冥熠沉着脸问。
“午饭后奴婢和主子在寺院里面散步,主子去求了一个签,求签后她心情不是很好,说要一个人到山上走走,让奴婢回去了”夏鸢说,“快傍晚了,我看主子还没回来,就去寻找她,在山顶上看到好多刺客的尸体,凉亭的柱子上还缠着主子的白练,不过只有半截。所以我们猜测主子可能掉到悬崖下去了。”
“王妃用音攻对付刺客的话,你们应该听的到才对。”冷一说。
“王妃没有用音攻,那些刺客一些是被剑刺死了,一些是被小白球咬死的。”冷二回答说。
韩冥熠来不及想杜晓璃为什么不用音攻,他观察了一下山的走向,身子一跃从侧面飞了过去。
其他人赶紧追了上去。
山洞里,杜晓璃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赵贞脸上不正常的红。她小心的挪过去,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发现他滚烫。
“看来是发烧了啊!”她拿起他的手给他把脉,结果很不妙。
“体内的毒居然没有完全清楚干净,难怪会说身体无力。”杜晓璃收回自己的手,“身体发烧引起毒素乱串,你真是找死!”
看到赵贞被烧得开始说糊话,脸越来越红,好像血液全部都汇集到脸上,轻轻一戳就会流出来一般。
“不行,再这样下去,这家伙就要死翘翘了。看来以后银针还是得自己带着。”杜晓璃看着赵贞,做了个决定。“遇到我你真是赚了!”
她拿出匕首,将左手食指割了一个口子,一时鲜血直流。她把手指塞到赵贞嘴里,已经迷糊了的赵贞下意识的吮吸了起来。
感觉差不多了,她将手指抽了出来,吸了血的赵贞继续昏睡,不过现在脸上的潮红慢慢退了下去,人也安静了下来。
她再给他把了把脉,没想到自己的血起效极快,赵贞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差不多都解了。
没有毒素作乱,他的烧也没那么厉害了,当太阳西斜的时候,他便醒了过来。
他睁眼就看到了在阳光照耀下的美丽侧脸,恬淡安宁,他甚至看到了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的影子。
小白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了,窝在她的怀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它的背。
“你醒了。”杜晓璃看到他睁眼,靠在石壁上,“你身体不错嘛,比预料的早醒这么久。”
赵贞动了动,发现自己的内力已经恢复了,身体也不再没力气,他坐起来,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
“你给我解毒了?”
“不然你能这么快醒来?”杜晓璃说。
“你又没带你的工具,是怎么解毒的?”赵贞淡淡的问。
“我解毒的法子多的是,你那点毒,随便给你吃一颗解毒丸就搞定了。”杜晓璃说,不想他继续刨根究底,便将话题岔开,问:“你身上的那些伤痕是怎么回事?”
“你都看到了?”想到自己的伤害被她看到,赵贞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要给你处理伤口,自然要解开你的衣服。”杜晓璃说完叹了口气,“真是亏了。”
赵贞听到杜晓璃的话,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
“被看的人是我,吃亏的人也是我。你哪里吃亏了?”
“我没说我啊,我说我男人。”
杜晓璃的回答让赵贞气结,一向都是他让别人无语,自己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话说,你还没回答,你那些伤疤是怎么来的?”杜晓璃坐直身子,说,“我看那些伤疤已经好多年了,是你小时候弄上的吧?你说你在这里长大的,那你的伤疤是不是寺庙里的那些老和尚弄的?我以前听说那些常年居住在山上的和尚都有些心理变态,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如果是的话……”
“不是。”赵贞听到杜晓璃越说越离谱,出声道。
“那是谁?”杜晓璃问。
“你也会对这些好奇吗?”赵贞靠在墙壁上,看着杜晓璃问。
“我只是比较想知道,是谁让你成为这样的人的。”杜晓璃说,“顺便也就好奇,你位高权重,是如何被伤成这样的,最重要的,你为何会在清风寺里长大。”
看到赵贞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她耸耸肩,说:“你要是不想说就不用说了。”
“我是八岁的时候才到这里来的。”就在杜晓璃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赵贞却缓缓的开了口。“我的那些伤痕,是在八岁以前留下的。”
“是谁?你我记得冥熠曾经说过,你父亲也是亲王……”杜晓璃想到满身体的烫伤、鞭伤,她有些气愤,是谁会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