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故意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停顿的,涨红了脸、气鼓鼓。
卞惊寒似是被她的样子愉悦到了,薄薄的唇边勾起点点微弧,甚至还很随意地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发顶,虽然只是轻浅一下,未做半分停留,就像是只从她头顶隔空挥过一般,但是,弦音还是感觉到了,心神禁不住一旖。
所以,他这个动作是见她义愤填膺安抚她?
“昨日你是不是说过,奴字是你学到的第一个字?”男人又忽然开口。
呃。
弦音愣了愣,昨日她是说过,可,那不是瞎说的吗?
不明其意,她疑惑看向男人,所以呢?
“所以,如你所愿!”男人薄唇轻启,逸出六字。
一颗心起落,弦音汗。
原来这个意思。
“谢王爷成全。”心里终究是欢喜的,弦音笑着说完,垂眸看向手中的字。
管他让她第一个学这个字,是不是让她记住自己为奴的身份?反正说出来的这理由,她爱听。
“既然已经认识了,便开始学着写吧,等你学会了这个字,本王教你写你的名字。”边说,边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宣纸的空处,示意她临摹在那里。
“好。”
弦音拿起毛笔,一拳头握住笔杆。
“不对,看本王怎么拿。”男人自笔架上重新拿了支笔,示范给她看。
她便一本正经、一丝不苟地照着他的样子做。
正文 第065章 如此饥不择食
然后便是落笔写了。
写的时候,她自然是写得跟鸡爪爬过的一般。
一来不能暴露自己原本会写字,二来,不能让他看出来那日那副字画是出自她手。
好在是临摹,也不知道他用的这个叫做什么体,反正不是她那日用的正楷。
“写得太过松垮,笔画要连贯,多练几遍,将这张宣纸余白的地方写满。”
弦音照做。
可是,毕竟毛笔拿得少,而且,还要各种刻意,所以没写多久,手就酸得不行。
就在她咬牙忍受之际,突然腰间一热,是他的大手,如同昨日那般将她的腰身一扳:“给本王坐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