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抬手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
见里面四人竟然还保持着方才他进来送茶时的状态,他有些意外。
冷漠俊雅、行尊带贵的男人依旧负手立在窗边,不知在看什么看得特别入神,另外两个貌似随从的男人还是木桩一般站在后面一动不动,就连另一边,隔他们三人比较远的地方站着的那个女人,也还是那副略略低垂着眉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状态。
小二有些汗,也疑惑得很,这是过来喝茶,还是过来冷战?
见两个随从都看着自己,他回过神,这才想起正事来,转眸看向站在那里想心事的女人,刚准备开口问耳环的事,发现她双耳上都有耳环。
看来不是这个女人掉的。
想想,又觉得也有可能是从她的包袱里掉的,毕竟楼梯每日一早都清扫过,而目前为止二楼就此雅阁有客人,女人妆容精致、华服华裙,一看便是站在窗口那个男人的女人,出门在外,又怎么可能只戴一副耳环?
遂走到那个女人面前,“方才有人在楼梯口拾到一枚耳环,不知是不是姑娘的?”
女子抬起头。
他这才发现她的眼睛有问题。
刚准备将耳环递到她手里,让她摸一摸,她已经先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耳环,然后开口:“不是。”
好吧。
看来他估算错了,出门就真只戴了一副呢。
将手收回来,拢进袖袋里,他陪着笑脸道:“哦,那就好,还以为是姑娘掉的呢,所以进来问问,多有打扰,若诸位没有其他什么吩咐,小的就告退了。”
说完便躬身退了几步,转身出门,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提醒了一句:“茶凉了就不好喝了,请诸位趁热饮,若需要换水,吩咐一声小的就成。”
站在窗边的男人依然没有回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就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也不知道看什么看得如此入神,似是怕回个头分个神就错过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
倒是身后的随从反应了,朝他示意了一下,表示知道了,让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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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坐在大堂一个靠窗的位置,抬眼就能看到楼梯,心里正急切得不行,脸上忽然一阵痒意传来。
她也不以为意,目不转睛地盯着楼梯的方向,抬手拂了拂脸。
紧接着另一边脸又有一处一痒,她以为是人皮面具戴得有些反应不良,也未在意,满心满眼都是楼上。
直到手背上一只黑点入眼,她瞳孔一敛。
尼玛,蚊子!
她这才想起来,方才那般急着要将小二手上的那枚耳环换掉,慌乱仓促之间,将药水倒在耳环上的时候,自己的手指也沾染到了药水,她也是女的呀。
啊啊啊啊!
更多的痒意从脸上传来,她都来不及去拍,去抓,因为她的手背上也是有不少的蚊子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