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她跟他回大楚,秦羌肯定就会让她听命于他,让她办事,就算她解了身上的三月离,秦羌也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不想跟秦羌有牵扯。
在神医府将身上的三月离解了,秦羌也寻不到她,自然就会作罢。
卞惊寒眸光深沉了几分,垂目凝在她的脸上:“若本王不答应呢?”
弦音本想回他,由不得他,可又不想跟他吵架,索性什么都没说,保持缄默。
可她的沉默才真的惹恼了他,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猛一用力,将她更紧地扣向自己:“说话!”
如此动作,让她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她清晰地听到他苍劲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进耳里,也清晰地感觉到他抵在她腹上的某一处正在急剧地发生着变化。
这些感官刺激都让她心惊不已。
不敢再激怒他,也不敢乱动,绷着身子,却抑制不住自己的薄颤,她只得暂行缓兵之计:“这些.....这些可以明日再说吗?”
“明日?”
“嗯。”弦音被迫窝在他的怀里点点头,浓重的鼻音里也蕴了一抹微嘶。
卞惊寒眸色晦暗炽烈,又定定看了她一会儿,这才将她放开,转身走到桌边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喝了几口。
“你先回房吧,有事本王会叫你。”将杯盏放下,他微微喘息道。
弦音如蒙大赦,自是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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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后来卞惊寒也没有找过她,晚膳是单独端到各人的厢房里用的。
用过晚膳,弦音沐浴完就爬到了榻上。
可是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最后干脆披衣下床,在桌边静坐了一会儿,脑子里还是一团乱,又想起一些事,她起身将衣服穿上,拉门走了出去。
所幸厉神医还没睡。
当她敲开厉神医房门的时候,厉神医正在食夜宵。
似是榴莲羹,因为她最怕那味道,对其特别敏感。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弦音点点头:“有事。”
神医便将她让进了屋里。
毕竟双方都是女人,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