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心头一悸,男人也随之出了声:“那你的那位厉神医有没有告诉你,他深更半夜喝酒是养生之道,还是养死之道?”
弦音:“......”
心头那个汗啊。
神医没得罪他吧?竟然这般说人家!
而且,他的那个父皇的什么夜游症还指着人家帮忙不是吗?
这是有求于人家的姿态吗?哪有这样说人家的?
弦音也怒了。
麻麻地,她已经忍了好久了。
刚准备发作,又听到男人的声音沉沉,再度响起:“本王有这习惯,夜里不吃睡不着。”
弦音冷嗤:“是吗?就怕王爷吃了更睡不着。”
“本王今夜也没打算睡着。”男人接得也快,与此同时,还瞥了素芳一眼。
素芳当即红了脸。
这话说得暧昧,言下之意也明显。
弦音自是也听懂了。
这是要折腾一整夜的意思吗?
心头的那团火终是再也抑制不住,她当即扬手:“吃吧吃吧,尽管吃,祝王爷吃羹快乐!”
说完,对着他动作非常夸张地大力深深一鞠,差点没将自己头上发髻上的一枚发簪给甩出去。
“夜已深,就不打扰二位了。”
抬头的时候,见男人已经执起瓷勺舀了瓷碗里面的燕窝羹送入口中。
一勺、两勺......
似是味道很不错,又似是故意吃给她看、故意气她,一勺接一勺,勺勺不停。
弦音瞳孔敛了又敛,紧紧抿了唇。
吃吧吃吧,吃死拉倒,她也不想拦了。
眨眼功夫,瓷碗里的燕窝羹已去了一大半,将瓷碗递给边上心跳踉跄的素芳,他掏出一方帕子揩了揩嘴角,问向佩丫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