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威严的目光一扫众人,带着皇后,一行上了湖边一个早已布置好的凉亭。
落座。
“今日之所以让大家前来赏荷,一来,的确是这碧波湖里的荷花开得正好,不负美景,让大家同乐,二来,这马上不是要去行宫吗?有些事宜当面跟大家交代一下。”
人群中,弦音抿了抿嘴,想起前两日卞惊寒拟的那个行宫名册。
也不知自己在不在其中。
如果皇帝带着后宫嫔妃一起去,她自然是想去的,如果不带,她倒也无所谓去不去,跟这些人一起稍有不慎就是掉脑袋的大罪,还是安生点好。
只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去行宫后不久就是七月十八皇帝提前过的寿辰了,神医的药也不知道近段时间能不能到?
等会儿回府后得再给她飞鸽传信问问才行。
“其实该说的,相信内务府的已经让人传达到了各府,朕只是再重申一遍。七月十二启程去行宫,在这之前,各府将府中事宜都安排好,朝中几个一起随行的大臣,也将朝中之事交代妥当,随行人员,特别是各府的家丁婢女这些下人,一定要仔细了解底细,安全一定要保证,到时别给朕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皇帝朗声而语,众人静默聆听。
“对了,”皇帝突然想起什么,转眸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卞惊寒,“老三。”
卞惊寒微微敛了眸光,自人群中走出,对着皇帝虔诚一鞠:“父皇。”
“朕粗粗看过各府提交上来的名册,三王府的名册里好像没看到那个叫什么聂什么音的丫头。”
弦音心口一撞。
并不是因为自己不在名册里,而是因为皇帝竟然会亲提到她。
看来自己那日斗胆面圣给他留了印象。
卞惊寒眼波微敛,恭敬回道:“回父皇,的确是没有她,因为她年纪太小,做事也一般,所以儿臣就没有......”
“加上她。”卞惊寒的话还未说完,就直接被皇帝打断。
卞惊寒眼睫颤了颤。
管深微微拧了眉,看了看卞惊寒,又看看身侧的弦音。
弦音亦是没想到这样。
只不过,她心中所想自然是跟卞惊寒管深他们不一样,她想得多的,是皇帝的意图。
毫无疑问,是为了自己的隐疾着想,若到时没有拿到神医的药,他好治罪,治卞惊寒的罪,治她的罪。
见卞惊寒一时未语,皇帝又沉声开了口:“是你自己加,还是让内务府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