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弦音还只是一个孩子。”卞惊寒不徐不疾开口。
众人汗。
还以为是什么原因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卞惊卓第一时间出了声:“只是让下人们玩玩而已,三哥不必太认真,他们之中尚且有男有女,基础本就不同,大小又有什么关系,何况这种也不是什么力气活,对吧?”
“对啊对啊。”众人再次附和。
卞惊寒笑:“没事,你们玩便是。”
虽未直接拒绝,却等于直接拒绝。
卞惊卓温润如玉的脸色几不可察地滞了滞。
众人纷纷看向弦音。
弦音立马迎上大家的视线,一一读过他们的心里。
卞惊寒跟她交代过,她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说,她的任务,就是读心。
这时,南宫的下人已经将投壶用的陶瓷壶和竹矢搬到了院子里,卞惊卓带头起了身,众人便都纷纷站了起来。
卞惊寒也不例外。
一起走过去。
卞惊卓让各府的下人们先各自练习投试试。
这些婢女随从们就排队一个一个掷起来。
平素都未玩过这种东西,第一次,大家自是都没有什么成绩,偶尔投进去一个的,还是明显的瞎猫碰到死耗子的那种,靠的只是运气。
正好有个下人投的竹矢跑偏了,落在了太子卞惊卓的脚下,他弯腰拾起来。
“看到没,大家都没经验呢,都是这种水平,谁也不比谁强,三哥还是不让你的人参加吗?”
边说,卞惊卓边将拿竹矢的那只手伸向不远处的弦音。
众人一怔,不意他如此执着。
因为在大家印象中,他虽为太子,却是众人中最温润随和的一个。
不过转念一想,大家也都觉得可以理解,毕竟是太子,原则上,他们这些兄弟姐妹都应该听他号令的,可偏偏有人拂了他的面子,所以,难免不依不饶上了。
弦音也没想到会这样。
理智告诉她,对方是太子,自己应该上前接过竹矢,可是......
她轻抿了唇,看向卞惊寒,卞惊寒同样瞥了她一眼,刚准备出声,站于弦音另一边的卞惊安不耐地眉头一皱:“烦死了,不就是投个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