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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翌日早上还未停。
弦音不禁佩服起那个钦天监监正来,这古时候也不知道是如何观天象的,但是,他说会下雨,且连绵几日,就真的如此。
单德子前来西宫传皇帝口谕,说让她跟卞惊寒速去龙吟宫一趟的时候,她刚用完早膳。
一颗心瞬间就拧了起来,她不知道皇帝突然召见她跟卞惊寒所为何事。
也不敢耽搁,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卞惊寒过来唤她,她便同他一起出了门。
一人一柄油纸伞,走在天地一色的雨幕中。
边走,卞惊寒边跟她交代着。
雨真的很大,哗啦啦一片喧嚣,他不得不拔高着音量,弦音发现,他虽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镇定自若,但是,她第一次透过他沉静如水的外表,看到了他实则也在捏着一把汗。
到了龙吟宫,卞惊寒收了伞,放在门外廊柱边靠着,拍了拍衣摆上的雨水,又将鞋底在走廊的蒲团上揩了又揩。
弦音如法炮制。
让门口的太监进去禀报了,得了允许,两人才带着湿气,一前一后进去。
龙吟宫里,皇帝正坐在龙案边悠闲地喝茶,似是专门在等着他们俩。
见他们二人进来,放下手中杯盏,扬目朝他们看过来。
卞惊寒带头撩袍一跪,弦音也跟着一起。
“儿臣给父皇请安!”
弦音依葫芦画瓢,紧随其后道:“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后一句是自己加的。
皇帝瞥了她一眼。
明黄衣袖微微一扬:“都起来说话。”
“谢父皇。”
“谢皇上。”
待两人起身,皇帝便又出了声:“聂弦音今年多大了?”
弦音一震,不意他突然问这个问题,也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