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羌眉目一冷,沉声:“本宫的话听不懂吗?”
两个看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心中不愿,却也没有办法。
主子交代,岂能不从?
只得撤了架在厉竹脖子上的长剑。
秦义见状,拾步就往外走,一副赶快溜之大吉的样子,回头,见厉竹还傻愣在那里,蹙眉低唤了她一声:“神医,快走。”
厉竹这才怔怔回神,看了秦羌一眼,跟在秦义后面。
两人刚走出洞口,就听到秦羌的声音自里面传出来:“厉竹,今日本宫之所以放过你,只是因为本宫不想便宜了你,死,太容易了,本宫要你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厉竹心口一滞,恍若未闻。
秦羌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永久解药的配方就放在本宫跟你说的那个地方,有本事,你去取啊!”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秦羌才身子一颓从洞壁上滑坐下去。
“殿下!”两个看守大惊上前。
秦羌一手捂了心口,一手扬了扬止住两人,微微喘息:“本宫没事,那女人不会武功,刺得并不深。”
末了,又吩咐其中一人:“去将三月离永久解药的配方拿来。”
“殿下这是要......”
秦羌微微眯了眸子,一抹决绝从眼底掠过,他启唇,冷冷挤出两字:“进宫。”
这厢,秦义和厉竹出了太子府后山。
秦义回头瞥了一眼跟在后面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厉竹:“二哥说永久解药的配方在哪里?”
“嗯?”厉竹怔怔抬眸,反应过来,“哦,他就是一疯子,疯言疯语,谁知道他放在哪里。”
她没有跟秦义说实情。
因为她觉得,如果秦羌真将配方放在龙枕里面,那他真的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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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惊寒来到城中村的小院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秋日的夜,凉而萧瑟,连天上的星子似乎都被掩没在了云层里,幽幽凄迷。
飞身入院,便看到了屋中的那一抹光亮,他弯了弯唇,在夜色中静站了好一会儿,第一次觉得这平素最寻常的事情,就夜里点个灯而已,竟也能让人心中莫名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