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再次大惊。
还未回过神,就看到眼前红衣如火动。
是今日的新郎官,是马上要拜堂的新郎官卞惊寒,飞奔出了大门。
什么情况?
大家完全反应不过来。
皇帝亦是一头雾水。
等着拜堂的秦心柔,更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在这紧要的关口,卞惊寒就这样弃她出去了?
最终还是皇帝第一个反应过来,吩咐边上的侍卫:“快跟上三王爷,看出了什么事?”
几个侍卫领命而去。
管深和薛富去扶倒在地上的人:“毛天,毛天......”
厉竹正准备起身上前,发现太医院院正已经过去了,遂做了罢,又想起方才卞惊寒的反应,她眉心一跳,蓦地想到一种可能。
天,不会吧?
当即起身,一刻也不敢耽搁,也快步朝门口而去。
坐于席间的秦义见到厉竹出了门,怔了怔,似是意识过来什么,脸色亦是微微一变,站了起来,也随后出了府。
与秦义同时发现厉竹出去的,还有卞惊澜,他自是也坐不住,跟着一起出去了。
见大家一个一个跟着离开,皇帝也起了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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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城中村的那处院子时,卞惊寒整个人如遭雷击,忘了动,忘了反应,甚至忘了呼吸。
若不是院子还在,若不是院子的那棵桂花树还在,若不是桂花树上的那个无凳秋千还在,他真的以为自己走错了。
因为除了这些,除了这些还在,其余的都变了样。
房屋已经坍塌,全部成了一片废墟,残黑的废墟。
火已经熄灭,有些地方还冒着烟,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烧焦的气味儿和血腥味。
“聂弦音......”
好一会儿,他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