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浅啜了一口,他又将杯盏放下起身。
来到席间的一人面前,“秦尚书。”
中部尚书秦征见到是卞惊寒,连忙自座位上起身:“三王爷。”
“秦尚书最近似是消瘦憔悴了不少。”
有吗?
秦征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因为私底下他是这个男人的人,所以,以为对方是有什么秘密之话要跟自己说,便左右看了看,见他这一席其他人也未来,便略略朝男人倾了倾身。
“王爷可是有何吩咐?”
“没有,”男人当即否认,“本王只是先前听说秦尚书的女儿进宫见习女史官了,就想着秦尚书是不是思女心切,才会如此憔悴不堪,所以,就过来提醒一下秦尚书,正好今日宫宴,秦尚书可以跟皇上请示一下,让令爱过来见上一面不是。”
秦征愣了愣。
很是意外。
几时这个男人关心起这些小事琐事来了?
而且,他还真没思女心切,秦燕那丫头刁蛮任性,送进宫学学规矩、敛敛性子,是好事,也是他将其送进宫的初衷。
“多谢王爷关心,其实下官也才十日不到没见到小女,所以......也还好,而且,她们学习锻炼的两个月里,是不许私自与家人见面的。”
男人脸色便微微清冷了几分。
“秦尚书非要本王把话说明白吗?秦尚书难道没有看到左相的女儿今日来宫宴了吗?”
男人边说,边挑起眼梢,瞥了一眼远处站在史官边上的韦蓉。
继续道:“同为朝廷重臣,左相的女儿可以,秦尚书、宋将军、江侍郎你们三人的女儿就也可以,当然,规定不是不能私自见面吗?所以,秦尚书大可以跟父皇说,趁那么多人在,让令爱过来露个面,自己看一眼就可以,看,并非真正目的,争的,只是那个味儿,懂吗?”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了。
秦尚书还未来得及说自己懂了。
毕竟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为官多年,其实,这个男人问那句“秦尚书难道没有看到左相的女儿今日来宫宴了吗”时,他就懂了。
这些年左相一直处处跟他作对,他也没少给左相使绊子,对,争的就是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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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不用练习坐立行走、不用学规矩,弦音便搬了椅子,坐在住所的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