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尼玛,当她是母猪啊。
男人低低笑,又夹起一片什么菜送到她的唇边。
她再度张嘴接过。
“卞惊寒,你那脸上的墨要不要抆一下?方才管深进来肯定看到了。”
“是你弄的,一会儿你替我洗。”
弦音没理他,起身拿了笔墨纸砚,又坐了回来。
“我先将你今日的起居记录一下,免得拖到最后任务太重,而且,有些可能会忘记了,最重要的,指不定宫里突然来个人,比如皇上,比如一些好事王爷,突然杀来三王府要看记录,我一字都未写,那就玩完了。”
男人手执玉筷,优雅地拨弄着饭菜,抬眸深目看了她一眼。
没做声,心念却是晃动得厉害。
小迷糊、马大哈,终于知道谨慎了。
管深端着新做的饭菜和炖汤敲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王爷和女子面对而坐,他家王爷优雅地用着晚膳,姓江的女子专注地做着记录。
端着托盘上前,将托盘里的碗碟一一摆在桌上的空地方。
然后,他就有两个惊奇发现。
一个,他家王爷面前的盘碟几乎都见了底,包括那碗米饭。
他可是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胃口如此好过,平素不管什么菜,剩下一半或者三分之一都是常态。
另一个,因为他就站在女子的边上布菜,所以,女子正在做的记录多多少少就入了眼。
尤其是对自己的名字特别敏感,不免就多留意了几眼。
他看到,上面写着,管深管家端着晚膳站在门口,托盘里四个盘子,两个碗,一双玉筷,一个瓷勺,还有一个筷枕,盘子是白底兰花的玉瓷盘,碗印有花好月圆图案,并镶有金边,两个碗,一碗装的是米饭,一碗装的不知道是什么汤,反正白白的,四个盘子里,一个装的是小炒肉片,一个装的是黑木耳炒山药,另外两个不知道是什么菜,一个很红,一个很绿,所有的饭菜都一丝热气都没......
管深真是汗哒哒。
就差没记录米饭有多少粒,每盘菜有几片几块了。
要这样无巨细吗?
那是不是上恭房如厕也要记?
几时进的恭房如厕,几时从恭房出来,是小解,还是大解,小解尿量多不多,大解是便秘还是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