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不是哪里磕的,就是自己咬的。
因为吃痛,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了抚。
秦羌眼波一动,转眸看向别处。
厉竹还在想,如果说,让他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可以吗?
显然不行,以往的那么一点情分早在彼此的憎恶中消失殆尽,至少,他对她早已没了情分,只有恨,与厌。
而且他接下来的话,也证明她幸亏没有说这句,不然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他说:“入了宫又有了上龙榻的机会,说不定日后本宫还得尊称你一声娘娘呢,做什么要逃避?”
他是笑着说这句话的,但是,她却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嗜血红丝和淬了冰的寒意。
厉竹便不想再跟他多说了。
因为根本没法跟他好好说话。
每次每次都如此。
遂干脆带头走在了前面。
秦羌自背后凝了她一会儿,面色很不善,拾步跟上。
客栈门口停着一辆豪华的大型双马拉马车。
见秦羌出来,车夫连忙从车架上跳下,搬踏脚凳摆好。
秦羌经过厉竹的身边,兀自踩凳上车。
厉竹站在那里微微抿了唇,不知道要不要上去。
只有一辆马车。
直到男人沉冷的声音自车厢里透帘而出:“你如果觉得自己步行也能跟得上的话,大可不必上来,反正不想同车的,不仅仅你,本宫比你更甚。”
厉竹:“......”
步行怎么可能跟得上两匹马?
不过,既然他那么不愿跟她同车,她也不会不要脸皮地非要上。
她可以另租一辆马车不是。
正欲走开去找出租的马车,却是听到男人寒如风霜的声音再度响起:“厉竹,本宫很忙,没有时间陪你在这儿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