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再次静谧。
皇后扫了一眼在翠儿手下紧张得身子都有些发颤的女子,又扫了一眼席间的卞惊安和江良。
江良啊江良,怪就怪你不识时务,不为太子所用,不为书儿所用,偏偏要是卞惊安的人。
不然,得知你用个带面皮的假货来顶替你女儿入宫,本宫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怨不得本宫,是你自己站错了队。
今日便是你江良的死期!
你一死,卞惊安等于就失了一大助力。
本宫早就看卞惊安不顺眼了,上次行宫,书儿被罚,就是拜卞惊安所赐,此仇不报,本宫枉为皇后。
眸底凝起一抹阴笑,很快匿去,她声色不动,看着翠儿仔细检查着对方的脸,并伸出手指去摩挲对方脸颊的边缘。
这厢,卞惊寒还未想到良策,睁开眼见已经在检查弦音的脸了,只觉得浑身的血直直往脑门子里一涌,他猛地一下自座位上站起。
他的声音和翠儿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父皇!”
“不是。”
卞惊寒震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皇后同样震惊不已,同样以为自己听错了。
众人却是循声转眸,都看向卞惊寒,不知他突然站出来,突然喊皇帝意欲何为。
皇帝亦是睇着他:“老三,何事?”
卞惊寒还沉浸在翠儿说弦音不是那个戴面皮的人的震惊中回不过神。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明显这是皇后的一个局,就是为了揭露弦音戴面皮。
检查的这个翠儿是皇后的随侍大宫女,也是她的人。
原则上不是应该直接将弦音的面皮揭下来示众吗?
为何又说弦音没戴面皮?
是面皮太隐蔽,翠儿没发现?
不,不可能,再隐蔽的面皮在贴合的边缘都是能看出来的,何况,皇后她们本就是有的放矢,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