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日的事,又低低一叹:“只是,今日太险了。”
她知道,他也是被逼到了绝境,才不得不如此置之死地而后生。
“没事,都过去了。”男人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这样也好,除了他们走在一起,他不再有那种带着女儿的罪恶感,外界对她的威胁也会少很多。
小孩子,谁都想欺负一把,就连佩丫那种老实本分的人,都会觉得不甘,都会动了肖想。
最重要的,再去对付那些知道她缩骨的人,他就不要顾忌那么多。
比如秦羌,比如秦义,缩骨是秘密的时候,就是短柄,握在别人的手上,缩骨成了世人皆知的事,那就没有任何威胁的价值了。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弦音窝在卞惊寒的怀里都快要睡着了。
惺惺松松睁开眼,“到了?”
“嗯。”
一起下了马车,弦音才赫然发现,他们到了一处墓地,到处都是坟墓。
不对,不能叫墓地,因为每个陵墓修建得极其奢华的,且占地广袤。
所以,皇陵?
卞惊寒拉着她手带着她往前走。
经过一处小房子前,房子里还有一人跑出来跟卞惊寒行礼:“三王爷。”
卞惊寒扬手止了对方,然后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方才那人是守陵的吗?”
“嗯。”
一直走到一处陵墓前停下。
弦音看了看墓碑上的字,不知用的是什么体,龙飞凤舞的,她一个字都没认出来,不过,她心里已经大概猜出了是谁。
果然,听到了边上的卞惊寒哑声唤了声:“母妃。”
然后,便撩袍跪了下去。
弦音赶紧也拂裙跪在他旁边。
“儿臣今日前来,是特意带她来见母妃的。”
卞惊寒转眸看向弦音,再次握了她的手,复又转眸看向墓碑。
“她叫聂弦音,是儿臣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