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仅是拥有天下,除了天下,什么都没有。
想来,昨夜的事对他打击不小吧?不仅仅是宫变,而是被自己的妻子儿子荼蛊十几年不自知,且深受其害,还以为自己是夜游。
“他还好吧?”
“不太好。”卞惊寒声音微微黯了几分。
弦音一怔,抬头。
卞惊寒却是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已经跟父皇也说过了,厉竹治好了你的失语症,所以,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有任何顾忌了,至于你的声音跟江语倩一样,你也不用担心,江语倩的嗓子不是被秦义药倒了吗?厉竹说,她可以医好她的喉咙,尽量让她的声音与你的接近,当然,一模一样肯定有难度,但也没有关系,这世上声音相像之人何其多。”
“终于不用装哑巴了,”弦音自是很开心,“你不知道,这世上装什么都没装哑巴难受,那是要将人给憋死的。”
卞惊寒笑。
可唇角刚翘起来,笑容又陡然一僵。
一股热意在他的腿上弥漫开来。
“怎么了?”弦音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
“小东西好像尿了。”
边说,他边抱着小家伙起身。
果然,他玄黑华袍的前片袍角一大片湿,甚至还萦萦散出热气,而塞于小家伙裤裆的尿布更是湿透,也是热气腾腾。
弦音汗。
赶紧起身将手上的油抆掉,去橱子里拿干净的小裤和尿布。
小家伙怕湿,尿完就醒了,咧着小嘴就哭,哇哇的嗓门又大。
卞惊寒抱着她一边晃一边哄:“思涵乖,思涵不哭,不哭哈,马上就给你换,娘亲去拿了,马上就给你换,马上就给你换......”
一边哄,又一边跟她道:“你说这小东西才那么一点点,一泡尿怎么那么多?都能架船了。”
“哪有那么夸张?”弦音笑,拿了干净的小裤和尿布过来。
夫妻二人又手忙脚乱地给小家伙换裤子换尿布。
“王爷。”
管深的声音响在外房的时候,刚将小家伙的尿布换好,小家伙也止了哭。
大概是吃饱了睡好了,尿也尿爽了,所以,特别开心,哼哧哼哧啃着自己的小手指,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他们两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