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嗜血的冷笑愈发扩大,他静默了片刻,忽然吩咐其中的一个府卫:“去书房将本宫书桌抽屉里的一个灰色布袋拿来。”
“是!”府卫领命而去。
众人等待。
等待的间隙,无人做声。
府卫很快就将布袋取来了,众人以为布袋里装的是解药之类的,谁知,他从布袋里拿出一摞纸,然后翻找了几次,从中抽出一张,朝厉竹扬了扬。
“你是神医,这是三月离之毒的配方,你看看,食了此毒会不会传给腹中胎儿?”
冷冷说完,他扬手一掷,将那张纸直直扔在厉竹的脸上。
虽然只是一张纸,砸在脸上厉竹却生生感觉到了痛意,可见他用了多大的狠劲。
因为脖子上横着长剑,厉竹没法动,所以也没有接住,那张纸就掉在了地上。
秦羌扬袖示意府卫将刀剑拿开,厉竹这才弯腰将纸张拾起。
拿在手上,凝眸看去,待各种配方药名看完,她眸光一敛,很是意外。
按照这个配方,三月离只要没发作,就根本不是毒,只要没发作,也根本不会传给任何人,哪怕是腹中胎儿。
厉竹看向卞惊寒。
其实卞惊寒已从她的神色里看了出来。
所以......
厉竹刚想走过去将药方给他看,秦羌已先她一步来到卞惊寒的面前。
“可以探探公主的脉吗?”
卞惊寒瞥了他一眼,微微撩起一点思涵的小袖管。
秦羌凝神静探。
蓦地脸色一变,满眼难以置信。
他的反应自是尽数落入卞惊寒的眼,“如何?”卞惊寒微微眯了凤眸。
秦羌怔怔的,似是在那份震惊中还没回过神,又似是在考虑思忖什么,片刻之后,也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回头问向身后的厉竹。
“三月离的解药配方你还在吗?给本宫看看。”
厉竹一怔,不明所以。
怎么这个时候问她三月离的解药配方?当时她给弦音配好解药就将配方收起来放好了,在神医府。
“我没带在身上,不过,我记得都有些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