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复记忆了吗?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弦音摇头,“没有。”
“那你怎知自己身世?”
“听人说的。”
“谁?”秦义锲而不舍,紧逼而问。
弦音眼波微闪,“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就只跟我说了我的身世,说我是厉老神医和午国皇帝的女儿,然后就走了。”
秦义凝着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大概是意识过来她会读心,在她迎上他的目光时,他又将视线撇开了去。
面色却是掩饰不住的黯然和失落。
弦音在想,他到底是因为他们是兄妹而失落,还是她没有恢复记忆、不是绵绵而失落呢?
两者皆有吧。
想起绵绵的嘱托,她便没再多说。
这厢,卞惊寒也在催她:“好了吗?”
“好了好了,”弦音回道,然后指了指大家,跟秦义道:“所有人都在等我一个,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说完,也未等秦义反应,就小跑着回到卞惊寒这边。
上马车之前,卞惊寒再次转身看向秦羌:“本打算叨扰贵国太后娘娘,神医说,太后娘娘身上亦是有毒未清、凤血不可用,那,聂弦音身上岁岁枯的解药,就只能是殿下配了,朕半个月之后会派人来跟殿下取。”
秦羌没做声。
卞惊寒也不以为意,转身,正准备扶弦音上马车,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衣袂簌簌的声响,一黑衣人从天而降,落于卞惊寒的马车前面。
众人一惊,还以为是刺客或者什么人,却见对方落定就对着卞惊寒恭敬一鞠:“皇上。”
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是隐卫。
卞惊寒敛起眸光:“怎么了?”
能让隐卫大白天现身,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黑衣人看了看众人,卞惊寒眉心一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