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皇帝回答的斩钉截铁。
蓁蓁摆上谄媚的神色,一边像蛇一样绕上皇帝的腰,“官人,求您了。”
“别皮痒。”皇帝挣开她的缠绕转身牵过自己的一匹黑马,通体黝黑的高头大马在雪地里更显俊秀威武。
蓁蓁仍不死心追着拉上皇帝的袖子,左摇右摆娇声喊:“万岁爷……”
皇帝搂住她的腰将她举高抱上马背,自己也跟着翻身上马做在她身后,接着手拉住缰绳教训她:“你马骑得本就一般,又许久没有练习,现下冰天雪地摔了怎么办?马匹上摔下去可是要折断脖子的。”
蓁蓁争不过皇帝,她无奈地耸耸肩,“又不是臣妾不想练。”
“好啦。”皇帝“驾”一声扬鞭催动马匹,带着蓁蓁飞快在树林中穿梭,“等雪化了朕再带你来骑,到时候朕打猎你递箭可好?”
皇帝略想想这一场景自个儿先期待起来,“书房里你红袖添香,猎场上红袖添箭。”
御马撒开蹄子在南苑的宽阔场地里疾驰,蓁蓁半侧身环着皇帝的腰间稳住身形,她头顶蹭着皇帝的下颚笑道:“臣妾可等着。”
“自然。”皇帝顿了下又说,“可你万一又有了,朕也没法子啊。”
他这一句是未雨绸缪丑话说在前头,眼前这位主子是怀孕也不安分要闹的主儿,就怕她此刻得了圣旨回头孕中逼他。
蓁蓁则是面红耳赤气急败坏,“您瞎说什么呢!”
“实话么……”皇帝催动马匹往榆荫书屋跑去,“不过此刻儿女双全,朕还真不知道你再生个阿哥好还是公主好了。”
蓁蓁低头自言自语:“不生了呗……”
“你说什么?”皇帝一挑眉,抽马的鞭子都带了狠劲,身前的人不自知和他贴的有多紧,让他心中身上都窜着邪火,而这句话更让他想惩治她的心按捺不住。
蓁蓁到底还是怕眼前这位爷不乐意的,皇家毕竟多子多福,皇帝也是重视皇嗣之人,所以她转了话风道:“臣妾是怕生多了不好看了嘛……臣妾这回生了宝儿虽说没胖,可是还是有了些小肚子,秋华给我寻了好几个方子才养得和过去差不多。“
说话间,马蹄已在榆荫书屋前,皇帝抱着她下马,一脚踹开寝殿的大门、暖阁的小门,直奔床榻而去。
他将蓁蓁放在被褥之间,将手放在她小腹上嬉笑说:“那有什么,朕不是还爱不释手。“
说着,他拉下了床帘。
第127章
室内所有的光都被挡在了床帐之外, 床帐内只有昏暗里皇帝亮晶晶的眼睛。他拿手指指蓁蓁的脖颈说:“伤朕龙体的账还没算,可怎么办?”
蓁蓁知道皇帝说这话便是要和她好好“算账”了, 至于这账如何算她心知肚明。她咬着唇嗫嚅:“小气, 这有什么好算的。”
“那日在长椅上被你哭断了, 朕没尽兴。”皇帝撑着手俯视着她, “这事怎么办, 你说说。”
蓁蓁衡量皇帝的神色只有自己先认输才有机会求饶,她伸手勾着皇帝又摆出低眉顺眼的样子说:“臣妾想想……”
“你想……”皇帝话还没说完,突然被蓁蓁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他本来身体强壮又是臂力惊人是不会被蓁蓁随意掌控的,可他现下在床笫之间正浑身放松这才大意失荆州被佳人偷袭。
当然这被偷袭的滋味是极惬意的,他索性拿手枕着头要看身上的人能作出什么花来。
而蓁蓁也不与他客气,三下五除二地解了皇帝身上所有从外袄到亵衣的所有衣服, 然后坐在他腰间问:“万岁爷想如何就说罢。”
他不着片缕, 她则衣冠整齐,这显着对比更显旖旎暧昧, 皇帝翘着嘴角质问:“朕说了你都做?”
“臣妾虽是小女子但也不食言。”她信誓旦旦,可脸上分明写着:我看你能多不要脸。
皇帝此刻心猿意马,他的手揉在蓁蓁的后腰上时轻时重,他喘息着抬起身来说了几句浑话,最后一字一句地说:“卿卿, 现在食言可来不及了, 食言咱们就算算破朕相这笔账。”
蓁蓁嘴角微扬, 媚眼微弯, 一双柔胰灵巧又肆意地作恶。皇帝低低唔了一声, 被这熟悉的人儿带入了陌生疯狂的情潮中。
被翻红浪过后,蓁蓁拿了一小象牙梳与皇帝梳头,一瓶桂花油和一根黄穗子伴着皇帝的长发在她的指尖飞舞。
“朕说别梳了,你还不听。”梳头是极为耗时费力之事,皇帝等的不耐烦可不敢扫蓁蓁伺候他的雅兴,只能捡了那本无皮之书继续瞎看。
蓁蓁含笑说:“臣妾前几天给胤禛梳头才想起来没给您弄过,您不说我不尽兴吗?这回尽心了吧?”
她最后手一转将龙佩调好绑在发尾,从后搂住身前之人捏着他的发尾扫了一下他的下巴,“这牙印总算是淡得快没了。”
皇帝把书一卷轻打在她脑门上,“以后看你再敢乱咬,朕的脸面都被你丢到千里之外了。”
“臣妾认错了嘛……”她从后紧紧缠住皇帝讨饶,“您刚刚要我做什么我不都做了……臣妾这认罪之态好不好?”
皇帝回味了下刚才的艳事后郑重点头,“不错,以后都要这么乖,不能推三阻四不让朕尽兴。”
“哼。”蓁蓁从他身上起来不再抱着他,皇帝回头纳罕,“你哼什么?刚刚夸你,你就尾巴翘上天又不拿朕当万岁爷了。”
蓁蓁媚眼如丝带着事后的娇意,她用象牙梳理着自己的长发一边哀怨地说:“要不是我咬了你,你才想不起来带我出来松快这几日。宫里多闷啊,一点意思都没有。”
皇帝夺了她手中的梳子揽住她问:“怪朕呢?”
“没有。”蓁蓁扁扁嘴,一副憨态更惹皇帝爱恋。
“以前就和你说过别去掺和那些烂事,把永和宫门关起来过你自己的日子,谁要是惹到你门前你告诉朕,朕来收拾她们。”
“哪有您说的那么简单。”蓁蓁白了他一眼,话都没说完,就听外头梁九功来报。
“皇上,宫里来传信了。”
皇帝自己都叹了一气,偷闲不过两三日,宫里也不知道又送什么烦心事来扰他。
“说。”
“郭贵人难产生下一位阿哥,但郭贵人为保阿哥不幸亡故。”
蓁蓁一下坐了起来,脸色突变。郭贵人产期将近她也知晓,只是没想竟然死于生产。她也为人母深知女子生产便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没想郭贵人第二回生产却没熬过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