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璎眼睛也有些涩,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两人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凌晨。
韩璎睡得很沉,直到被傅榭给泡到了浴桶里,她才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向傅榭,打算先看看他酒醒没有——如果傅榭没清醒,她就继续照顾他;如果傅榭清醒了,她就好好地撒一撒娇。
傅榭凤眼清明,看上去没了昨日那种懵懂稚气。不过韩璎还不能肯定,便骑到了傅榭腿上,脸贴到傅榭脸上,娇滴滴道:“哥哥,你帮我洗!”
傅榭“嗯”了一声,真的开始帮韩璎洗澡。
韩璎终于肯定傅榭已经清醒了,便懒洋洋贴在他身上,让傅榭为她抹香胰子。
她的身子丰若无骨,柔软滑腻,傅榭早已有了反应,却不肯开口,竭力忍着。
韩璎却有些心痒痒的,她双手扶着傅榭的肩膀,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怕酒后行‘房,会生傻孩子……”
傅榭乌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凤眼幽深,俊俏的脸渗出了点点细汗,湿漉漉的,汗珠子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了下来,雪白的牙齿咬着嫣红的下唇,显见在竭力忍耐。
他凝视着韩璎,却没有说话。其实他既怕酒后行房生下傻孩子,又怕韩璎的身体太柔弱,受不了他……
韩璎得意一笑,凑到傅榭耳边,低声道:“可以不……”
傅榭凤眼湿漉漉的,俊俏的脸轰的一下红透了,他刚要说话,韩璎就扶着他坐了上去。
……
因为寅时傅榭就要去行宫护驾,而韩璎作为他的家眷也要在寅时四刻出城登船,所以徐妈妈夜里子时就起来了。
她带着浣夏和小厨房的几个媳妇忙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做好了一桌丰盛的早饭。
徐妈妈她们在厨房等啊等,眼看着到丑时了,却始终没有等到内院来人让摆饭,不免有些着急,便让浣夏去看看。
浣夏很快便和润秋一起过来了。
润秋含笑道:“妈妈,姑爷姑娘已经起身了,现在摆饭吧!”
徐妈妈不放心,一边往食盒里装盛菜肴的碗盘,一边询问道:“姑娘梳洗过了?”可不要该出发了,姑娘还没梳洗妆扮好啊!
润秋似乎有些害羞,轻轻道:“妈妈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了正房,徐妈妈让浣夏她们去西间起居室摆饭,自己到堂屋来看韩璎。
堂屋里燃着两座枝型灯,亮如白昼,韩璎正抱着抱枕歪在锦榻上,而傅榭挨着她坐着,正端着茶盏喂她喝水。
韩璎喝了两口便推开了茶盏,娇慵道:“我不想喝了。”
傅榭便放下茶盏把她扶了起来。
徐妈妈见此情状,便明白姑娘已经收服了姑爷,心中欢喜,笑吟吟道:“禀姑爷、姑娘,早饭已经在西间摆好了!”
韩璎水汪汪的大眼睛瞟了傅榭一眼,娇滴滴道:“哥哥,你背我去!”
傅榭有些害羞,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却依旧俯身背对着她蹲下了身。韩璎爱撒娇傅榭自然是深知的。他原先就疼爱韩璎,成亲之后两人有了那最亲密之事,韩璎更是他的心肝宝贝,无论如何,他都不忍心拒绝她。
韩璎懒懒地蹭到了傅榭身上,两条软软的胳膊缠在了傅榭脖子上,长腿卷着玉色长裙向前盘在了傅榭腰上。
傅榭闻着韩璎身上香香的味道,感受着她柔软胸部磨蹭自己背部的感觉。
他依旧是觉得韩璎小,觉得她那么小,那么软,那么乖,怎么忍心让她不开心?
在这一瞬间,傅榭觉得爹爹这辈子总算作对了一件事——定下韩璎做他的妻子!
他简直不能想象有朝一日娇嫩的韩璎嫁给了别的男人,然后一生过着为丈夫管理妾侍通房、照看庶出子女、每日在后院宅子里勾心斗角的日子。
他愿意他的韩璎一生快快活活无忧无虑,永远做他的心肝宝贝。
距离寅时只有三刻钟了,傅榭就要出发去宫里了。
韩璎乖巧地踮着脚帮他系上了玄色缎面雪貂斗篷的丝带,又笑眯眯在傅榭脸上抹了一把:“哥哥,一路顺风!”
傅榭微微一笑,精致的凤眼流光溢彩:“不过是几个时辰不见罢了!”
见韩璎依旧有些恋恋不舍,他便又交代了一句:“咱们船上有别人的家眷,你不必搭理,到时候自有许立洋过去照应。”他始终是怕崔成珍或者永寿长公主对韩璎不利,所以让许立洋留在韩璎的船上。
韩璎“嗯”了一声,又道:“哥哥,注意安全。”
到了船上安顿下来之后,韩璎命傅平安排护送她的小厮,命洗春安排随她进京的媳妇、婆子和小丫鬟。
都布置下去了,她又叫了漱冬进来,低声吩咐道:“你想办法打听一下住在三楼舱房的人的身份。”她好奇心很强,傅榭只说了是别人的家眷,她就老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人的家眷。
承胤帝的龙船出发之后,韩璎所在的船也跟了上去。韩璎有些困倦,便让润秋铺了床,她在里间睡下了。
韩璎正睡得迷迷糊糊,发现有人在身边躺了下来,她睁开眼睛一看,见是傅榭,便放心地闭上眼睛继续睡。
傅榭夜间还要去龙船值夜,因此过来补眠。
到了傍晚,傅榭陪着韩璎用了晚饭,安顿好韩璎,又去龙船上值守了。
韩璎一时走了困,便吩咐洗春在舱房里点着枝型灯,拿了针线做了起来——她这些日子想亲手给傅榭做一件白绫中单。
漱冬悄悄走了过来,低声禀报道:“姑娘,三楼舱房住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妇,桃花眼尖下巴,杨柳细腰,生得甚是妖媚。奴婢私下去问傅靖,傅靖却说是姑爷朋友之妾,托姑爷捎带进京的。”
韩璎闻言,停下手中的针线,凝神思索着。
漱冬颇为担忧,低声道:“姑娘,不会是姑爷养的外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