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二十里就到水边了,去哪处吧。”
苍洱想对自家王爷说,军中将士军心不稳实在不易再向前行进,可是一想到粮草被烧倘若耽搁下去恐怕大半将士会饿死在这一路上。
苍洱将苍玺的想法讲给将士们听,将士们自然是叫苦不迭。胆儿大的,甚至要私闯玺王的营帐。一个两个的人要闯苍洱还拦得下,十个二十个苍洱便有些分身乏术了。
正与将士斗得不可开交时,苍玺突然从营帐中出来,“哪个要闯?”
众人皆停了一下,只有一位三十出头的将军跪在苍玺面前,“末将程钺斗胆问玺王,眼下我军军心涣散,继续前行倘若遇到突袭如何自保?”
苍玺亲自扶起了这位叫做程钺的将军,“在此处停留,若遇上突袭也躲不得。”
见程钺不服,苍玺又道,“本王自然不会用着三千将士的命做赌注,还望将军放心。”
苍玺如此诚恳,程钺也不好多言,拱手一揖说道,“末将听王爷的。”
“继续前进——”
苍洱下令后,立刻回到了苍玺的身边,“爷想提拔他?”
玺王笑了笑,“军中有自己的人,日后活得久些。”
苍洱自然知道苍玺的言外之意。
皇上虽不服老,这几年龙体却是每况愈下。虽说立了太子,但大皇子仍旧虎视眈眈、三皇子又手握兵权。若是真的打起来,苍家能选对了主子还好,选不对新皇登基,怎能留他?
即便苍玺手中有免死的牌子,那苍家的这二百零三口老少呢?都成为新皇立威的垫脚石?
每每想到这儿,苍洱都心头一寒!
这样的事情决不能发生!
二十里的路程并不算多,但士气不振的缘故,苍玺一行人还是走了一下午。
到了水泽旁,苍玺方下了命令安营扎寨。这个季节本不该狩猎的,但军中粮草实在有限,苍玺也只好担下了罔顾国法的责任,命士兵去林子里狩猎。
等到营帐扎好,苍玺唤来了苍洱,吩咐道,“去把程将军喊来。”
“是”,苍洱得了令,很快就把程钺带到了玺王面前。
“末将叩见王爷!”程钺跪道。
“程将军快快请起”苍玺说着就要亲自上前扶。
从上一次打交道来看,程钺是个粗人,有些话也就不必要说的拐弯抹角。
“本王叫将军前来,是要要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