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就是周则已经知道傅瓷这病是装的,玺王妃只要安好或者暴毙,这桩事情周则就能咬定不是自己干的。
苍玺看着窗外的雨,一时间出了神。
到底是那个环节让周则勘破了傅瓷在装病?
“爷,大理寺那边出结果了。”苍洱从雨中撑伞进来,说道。
苍玺的思绪一下子被拽回来,赶忙问道:“结果如何?”
尽管苍玺自己也知道,这桩事情由大理寺接手后,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苍玺还是想问上一问。
苍洱摇了摇头,“水匪作案,惊吓王妃。”
苍玺听到消息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一入喉,茶杯也碎在当场。
苍洱看见地上那碎成瓷片的茶杯,赶紧跪在地上,说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这让他如何息怒?
精心谋划的局,转瞬就扣在了水匪身上,与周则毫无干系!倘若次次作乱都能扣在水匪头上,这大理寺也不必要了。
不过,反过头来想想。眼下,就连大理寺都已经是周则的人了。看样子,只要不出兵造反,这局势就是太子一头独大。
“王妃现下在何处?”苍玺忍着怒气问道。
“按照王爷您的吩咐,王妃在梧桐殿足不出户养着。”苍洱故意放低了声音。
苍玺没再管跪在地上的苍洱,冒着大雨一路走向梧桐殿。
“瓷儿、瓷儿……”,苍玺闯进傅瓷卧房后喊道。
傅瓷听到苍玺在喊她,放下手中的补药碗,冲着苍玺莞尔一笑,“怎么了?”
苍玺快步走到傅瓷面前,将傅瓷拥入怀中,问道:“若我一事无成,你会如何?”
傅瓷被苍玺抱的有点紧,但看着苍玺这副有点落魄的样子,傅瓷拍了拍苍玺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嫁乞随乞,嫁叟随叟。”
苍玺听着傅瓷这话,心中有点甜,但也有些不是滋味,遂而将傅瓷放开,说道:“太子勘破了本王的谋划,这些日子你白装病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
不过,这还是傅瓷第一次听到苍玺不称呼自己为本王。身处王位,未免孤单。有时候倒是不如“我”这个字让人觉得轻松。
傅瓷莞尔,说道:“躺在床上吃吃睡睡也没什么不好的,更何况这几日王爷不是都没上早朝在这儿陪着我嘛。”
苍玺点了点傅瓷的鼻尖,“你啊,鬼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