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与苍玺素来亲厚,两个人一左一右的走着。
“玺王留步。”
苍玺闻声回头,周延笑吟吟的看着周义与自己。周义本能的提高了几分警惕,苍玺面无表情的说道:“大皇兄有何贵干?”
周延笑了笑,拱手说道:“自然是要谢王爷你对老三的救命之恩。”
周义看不惯周延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刚要说话,苍玺就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看在苍玺的份儿上,周义没再多嘴,但面上却没给周延什么好脸色。
“兄弟一场,本王既看不得锦绣郡主郁郁寡欢也不想看着三弟就这么殒命。不过——”,苍玺靠近周延一步说道,“本王能做的,大皇兄自然也能做,我想,沈贵妃更希望看大殿下能救三殿下吧。”
苍玺说完这话与周义一同离开,徒留周延站在原地紧握双拳。
周义与苍玺一起出宫之后,周义寻了个小酒楼的包厢点了几个小菜。看着周义这反常的举动,苍玺也没发问,坐在周义的对面看着他满饮下了三杯酒。
周义又灌了自己一杯酒,捏了个花生米捣进嘴里,笑了笑,说道:“王兄,梓荷不见了。”
闻此一言,苍玺双眼瞪得大了些。周义冲着他笑了笑,“王兄,我爽约了。我说过,这辈子我都不再疑她”,周义又给自己灌了口酒,发狠的说道:“我,就一混蛋!逼得自己的妻子逃走!”
苍玺想安慰周义,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只好干坐在哪儿看着周义喝醉,最后将周义送回了四皇子府。
看着周义睡熟了,苍玺才回了王府。
苍玺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叫来了红玉,吩咐她多多留意沈梓荷的消息。红玉是打探消息的一把好手,有些事情上脑子也比苍洱灵活。这件事情交给红玉去办,也称得上是人尽其才。
红玉退下后,苍玺又唤来了苍洱,让他准备明日接季十七与周义入府的事情。
这桩事委实是为难季十七了。
周信要在玺王府诊病,季十七定是也要住在玺王府的。如此一来,如何能跟傅瓷避开?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方法——让傅瓷会娘家小住。
但这方法苍洱委实不敢开口与苍玺说。先前,傅瓷在傅家过得是什么日子,苍洱不是不知道。先不谈玺王爷同不同意,苍洱都觉得自己想到这是个馊主意。
这样不成、那样不成,苍洱委实没有什么好方法。
不仅苍洱没有,苍玺思来想去也没有良策。
就这样,两个人干坐在房间里想办法想了一个下午。
黄昏时分,星月阁的门被敲响。苍洱开的门,傅瓷穿了件厚厚的大氅站在门口,桂雨和香罗一人拎了一个包袱站在傅瓷的一左一右。
傅瓷冲着苍洱笑了笑,轻声问道:“王爷在吗?”
苍洱点了点头,忙给傅瓷让路,还顺带着接过了香罗手里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