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 / 2)

狄公公立马去办, 等一切准备好了,问:“皇上, 这是要去哪里?”

皇帝不说话,径自往鸾宫御花园方向走去。

狄公公跟在后面, 他脑瓜一转, 想起了一件隐事,就道:“皇上, 可还记得这御花园里,秘密建了个阁楼, 叫榴昕阁。”

皇帝心里也有些印像,说来这也跟他柴家的一件丑事相关, 反而让他好奇起来,回了:“在何处, 倒没见过?”

狄贯引着皇上来到御花园的偏僻地儿,花木藤蔓繁茂包绕着假山怪石,翻开簇簇乔木,才发现其中另有天地,石隙之中,竟然建了一栋两层小阁,阁顶正好被假山旁一株株高大的桔冠遮掩住。

皇帝只瞧了一眼,就退了出来,不屑道:“丰亨别的本事没有,就只会把心思放在这事上面,他们一脉就是从这个混人开始衰败的。”

榴昕阁是丰亨帝柴登为宠妃懿怜夫人秘建,其实就是丰亨用来和懿怜偷情的地方,因为懿怜本来并不是他的妃子,而是他的弟媳妇。柴家的男人对于被戴绿帽这件事,那是绝不能忍的,懿怜的丈夫萧王发动了政变,也是就陶卉之乱,虽然最后失败,萧王被杀,懿怜被接入宫,但此事影响巨大,是东梁由盛变衰的转折处。

柴斐年幼时初闻此事,对丰亨的所为鄙夷唾弃,愤愤不平,后来年岁渐长,才领悟到品行德理这件事就是一件利器,对高位者尤其是,掌控的好了,一句话就能杀了人,所以他才严于律己,谨行慎举。同时,他从小就产生这样的感受,女人会引起祸事,不可多放心思在上面,所以对此事多有克制。

没想到,如今,唉,不提也罢。

“以后暗哨再多布点,朕可不想自己的鸾宫里发生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这是对翎卫首领说的。

“臣遵旨。”

说完柴斐冷冷地盯着狄惯,把狄公公吓的立刻跪了下来,“朕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来,说说,给朕提这个事,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狄公公马上痛哭流涕地求饶:“皇上,奴才就是瞧您实在不顺意,寻思着,要是不能明着来,那就私下里见一次也好,啊!”正在说话的狄公公被皇上一脚踢爬下了,碰了一脸灰,吃了一嘴土。

皇上横眉怒目,“朕是什么人,能做这种事,朕是丰亨那种不成器的东西吗!”

狄公公又爬起来,哆嗦回着:“皇上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斩杀佞臣,保大梁江山稳固,佑天下苍生,又勤政爱民,励精图治,功德堪此元启祖宗,岂是他人能比拟的。都是奴才想左了,奴才昧了心,私自揣摩圣意,想着反正是您的人,偶尔试趣,岂不是一件美事。”

皇上听上更气了,又赏了狄公公一脚,“朕还用得着偷自己的女人,你脑子被驴踢了。”

“是是,都是奴才的错,还请皇上息怒。”

皇帝走了几步,才停下来说道:“怎么还不跟过来?”

狄公公立刻跟了上去,见天色起变,就吩咐着布置了雨具,问道:“皇上,可要退了。”

柴斐心里郁闷,怎么天说变就变,去了个什么榴昕阁,竟然都没来得及去那个地儿,都怪狄贯这没脑子东西,什么玩意,难不成,自己还用得着去偷豆氏吗?成何体统,岂有此理!

可想到后来,脑中全是偷豆氏三个字,怎么都甩不出去,心也开始躁动起来。

这时候,豆氏还偏偏出现在眼皮底下,被雨水淋成了那副模样,他心里先是心疼怜惜,然后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火气,真想把其他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直接就拿了雨具,去她那里,然后两人便做了些隐秘的趣事。

等狄公公把一切都准备妥了,过来请示时,皇帝陛下也正好完事,理妥了衣裳,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翩翩君子样儿,从他手里接过女子的衣衫还有披风,不一会儿,他便扶着遮的严严实实,脸都看不大清的豆娘娘出来了。

豆香试着问道:“皇上,这不是去明光殿的路。”

皇帝陛下假装没听见。

豆妃又问:“皇上,臣妾打着雨具自己回吧。”

皇上根本不理会这些。

豆香想把手从他那儿挣出来,发现压根动不了,她只能想其他办法,“皇上,莲生现在差不多醒了,见不到臣妾,肯定又饿又急,臣妾还是回吧。”

皇帝这下总算发话了,无情揭露道:“她不是巳时过半才吃第二顿,而且最近不是开始喂上辅食了,多是第二顿和第三顿,才肯用。你现在回去,她应该还没醒。”

明光殿里除了豆香的人,就是皇帝的人,只要皇上想,就没有他不能知道的事,想骗他,门都没有。

豆香无奈放弃抵抗,被皇上强行带至已经备好的榴昕阁,她没料到,御花园里,还有如此别有洞天的地方。

皇上只带让狄贯和灵仙近阁伺候,其他人都隐守在四周,自己则带着豆香进了榴昕阁内。

底层的大屏风后头,已经摆放好了御制浴桶,里面的洗澡水正犯着热气,还撒了花瓣儿。

豆香试了试水,热度正好,她解了衣裳,进去后窝在离皇帝最远的位置,把大把空儿让出来,等皇帝进来,她先把淋湿的长发洗散开,心想反正都已经这样,就顺着他好了。

谁知皇帝陛下走到桶边,不要脸地说:“来,帮朕宽衣。”

豆娘娘终于忍不住在心里犯了大不敬之罪,她暗骂了皇上的娘好几遍,僵持着不肯起身。

皇帝催促道:“快过来!”

豆香干脆深憋一口气,一头埋进了水里,浮到桶边,才猛然钻出水面,掀开自己乌黑的秀发,抓住他的衣襟,一双杏眼散着媚意,勾人摄魄,魅惑道:“皇上,臣妾冷的很……”

皇帝还能怎么办,自然丢下万般心思,去温暖豆氏去了。

结束后,豆香已经没什么力气,柴斐把她抱到了二层的床褥上,那里已经烧了碳,暖和的很,还放着热乎乎的干巾和衣服。

柴斐持着干巾,给她抆干了身子,盖上了软被,只露出个头,继续抆着她的长发。

豆香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柔情蜜意,脉脉相传,她摸着他的身,说:“皇上,您这样会着凉的,到被窝里来吧。”说着就往里艰难地挪了挪,最后还是柴斐进来后把她抱了过去。

他们彼此面对面躺着,脸与脸靠的很近,柴斐问她:“喜欢吗?”

豆香不知他提的是哪件事,她觉得有一股微火从自己的胸口蹿到了脸上,烫着她的身与心,她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他胸口。

柴斐却感应到了,他柔情横溢,回道:“朕也喜欢。”

两人情不自禁又行了一次,从头至尾,发缠着发,手牵着手,眼勾着眼,唇点着唇,不激烈,却柔情似水,缠缠绵绵,越缠越热,到后来,这水沸腾起来,烧灼了万物,容不下其他渣滓。

事毕,豆香出了一身的娇汗,眼中含着泪意,嘴角勾着水丝,口中喘着憨气,还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