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这个气呀!大骂道:“蠢货,说的就是你,你现在给我听清了,点二百人,在此堵住追兵一个时辰,回去之后重重有赏!”
这个头目这才确定刘宝是给他说的,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满但是还是赶紧接令:“小的接令!”
说罢之后他便开始大呼小叫的拦住一些兵卒,拉到一旁去准备阻击宋军追兵,刘宝这才混在溃军之中缓缓的越过了这个隘口。
而这个头目和一些倒霉的兵卒站在隘口看着大军离去,一个个气的要死,心道凭什么要让我等在这里阻击追兵呀?你们的命是命,老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老子来这里是要发财,又不是来这儿送死的,凭什么呀!
眼看大军绕过山消失在山道上之后,这个被点到的头目抬脚踹了一个愣神的兵卒屁股一脚骂道:“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子准备!等死呀你们?”
于是这些溃兵这才开始找东西,试图将隘口堵上,作出抵御的准备,但是护圣军的追兵实在是太快了,他们还未将几辆大车弄到隘口茬死隘口的时候,一队轻骑便疾奔了过来,马上的宋军绕过山坳便看到了隘口处的这些溃兵,呼啸一声挺着长枪便杀了过去,隘口的那些败兵此时正在慌张,没想到宋军来的如此之快,一时间更加慌乱了起来。
也许是求生的本能使然,有几个兵卒连想都没想,丢了手中的家伙掉头便跑,而那个头目还算是硬气一点,立即大呼小叫的招呼着手下放箭阻击这些骑兵,于是好歹一些胆大的家伙抄起了弓箭,赶忙朝迎面冲来的宋军骑兵射去,慌张之中箭支大多失去了准头,所以只射翻了最前面的几名宋军,而后面紧跟着的骑兵依旧保持着加速的状态,带马跳过前面倒地的袍泽,挺着长枪呼啸着毫不减速的继续冲向隘口。
为首的一个军官胸前甲片上还插着一支雕翎箭,但是他却犹如不知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马刀,闪电一般的便冲入了隘口,手起刀落一个人头便喷洒着鲜血飞上了半空。
其余骑兵紧随其后长枪刺去,马刀挥舞,当即便将隘口处阻路的那些叛军给杀了个干净,直杀得剩下的那些叛军再也无心阻击了,纷纷掉头便朝后逃去。
而受命阻击的那个小头目眼看宋军骑兵来的太快,一个照面便突破了他们的防线,心知完了,本想掉头也跑,但是宋军骑兵要比他快,头前的宋兵已经冲过了隘口,跑到了他的前面,这家伙一看完了,现在他逃也没地方逃了,于是把心一横,干脆把手中的刀给丢到了地上,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将双手举过头顶表示投降,一个宋军本来牵马已经朝他冲去,看到这家伙丢了兵器,举手投降,这才拉住了马缰,用枪尖指着其余尚未来得及逃走的叛军叫道:“将军有令,但凡投降者不杀!”
这些剩下的尚未逃走之人一听降者不杀,而且也看到他们的头目已经弃械投降,于是再也不犹豫了,纷纷撂下兵器,呼啦一下跪了一地。
“尔等立即退后,靠着山石,不得阻碍道路,后退!”马上的宋兵继续用长枪指着这些降兵,赶鸭子一般的将这帮降兵赶到路旁,使他们远离了丢在地上的武器,让开了隘口的道路。
这个时候后面又有一个宋军军官骑马赶至,看了一下隘口的形势,心道好险,要是让叛军阻住隘口的话,即便对方兵力不多,他们想要突破这里,继续追击敌军恐怕也要费相当大的周章,后面的大军怕就被堵在山谷里面了。
原来这支骑兵并非是宋军主力,而只不过是护圣军踏白营的斥候小队,充其量他们也不过只有二十人,本来他们受命是前出为大军查看前面的溃军动向的,谁知道现在溃兵在连续两次阻击失败之后,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根本无人再在路上阻击他们,于是这支斥候小队的押队军官索性干脆就领着手下二十几人追杀了起来,沿途已经击杀和俘获了不少掉队的叛军,这次也算是运气好,误打误撞的猛冲猛杀,硬是在敌军尚未完成布置之前,冲开了这道隘口,如果他们稍有犹豫的话,这近二百敌军再有一会儿时间便能把隘口堵死,到时候矢石俱下,恐怕不付出很大的代价很难突破这里。
看罢这里的情况之后,斥候的押队立即命手下围拢过来,威逼着这帮刚刚投降的叛军,驱使他们立即清理干净阻塞隘口的这些车辆杂物,为后方的主力扫清道路。
不多时山坳里面便传来隆隆的脚步声还有甲片发出的哗啦哗啦的声音,一支宋军跑步前进,来到了隘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