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远咕咚一声便从床上掉了下去,趴在床边上对柳儿哭丧着脸道:“我说老婆大人!你饶了我吧!我说过了,只要你一个夫人就足够了!别提她了行不行,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看着高怀远的可怜相,柳儿心中甜丝丝的,心情好了许多,于是摇摇头道:“既然如此,贱妾不说便是了!睡觉吧!”
高怀远这才爬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搂着柳儿吹熄了灯躺了下去。
谁成想他们的窗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飘然而去,不多时秋桐回到了她的房间之中,面色通红拿着她新得的宝剑撒气,嘴里面嘟嘟囔囔的骂道:“呸呸呸!这个嫂嫂真坏!居然想让我给师兄当小妾!没事怎么编排到本姑娘身上了?这个家伙也可恶之极,难道本姑娘就这么不好吗?还唯恐天下不乱?哼!气死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秋桐的脸更红了起来,刚才她本来是想去听听墙根,听一下高怀远夫妇如何谈论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师妹,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些话,让她差点当场在高怀远卧房窗外爆发出来,想想她一个大姑娘家,跑去听人家夫妻的墙根,说出去也不好听,这才气鼓鼓的偷偷溜走,想起来她就觉得不好意思。
嘟囔着痛骂了一阵高怀远之后,秋桐自己也折腾的有点累了,心中的火气也发泄了完了便躺在了床上,当她躺下之后,又小声嘟囔了起来:“不过反过来说,天底下像这家伙这么用情专一的男人还真是要死绝了!没想到呀!这家伙现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势有势,居然对他夫人如此专情,倒是也难得嘛!难怪师父这么看重这家伙,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好人……”
不知不觉,秋桐也在辗转反侧之中进入了梦乡。
半个月的时间说起来很慢,但是在紧张的准备之中,时间还是过的很快,高怀远在这些天之中,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这段时间之中,为了保证史弥远那边不事先得到风声,保皇派这边的文臣也都彻底偃旗息鼓了下来,在郑清之的要求下这些文臣绝口不谈有关史弥远的事情,而皇宫里面的赵昀也得到高怀远的告诫,停止了召见大臣,谈论任何有关朝政的事情,只有高怀远的军中诸将,在暗中做着准备工作。
在贾奇情报系统的努力之下,终于有用了十天左右的时间,将各种所需的情报收集齐备,交给了高怀远审阅,根据贾奇新搜集来的各种有关史党的情报,高怀远对于兵变之事又做了一些细节上的调整,确保到时候临阵不乱,尽可能的做到万无一失。
一张针对史弥远一党的大网也就此开始缓缓张开,只待十月初八这一天的到来了。
而史弥远这边对于这些情况还真是一无所知,高怀远严密的保密措施使他们的计划没有外泄一点,只是让史弥远一党有点不安的是近期自从他们得知了一些有关赵昀想夺权的消息之后,忽然之间保皇派和宫中的官家赵昀都老实了许多。
老奸巨猾的史弥远隐隐中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对于这种平静他有点怀疑,觉得京城里面似乎平静的有点异常了一点,于是又在他的相府之中召见了他的那些爪牙们,商议这件事。
但是商议了半天,他们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众人都认为自从高怀远在宫中击杀了那个侍卫之后,可能保皇派这边也有所收敛了,不敢再大张旗鼓的商议夺权的事情了,这让史弥远才算是稍微心安了一些。
可是凭借着多年在京师里面弄权的经验,史弥远还是保持了一定的警觉性,一边着令手底下的爪牙们尽快想办法在西北给高怀远安排一个位置,将高怀远借故支出京师,剥夺掉高怀远对殿前司的兵权,另一方面史弥远也着令手下的眼线们,加强对高怀远以及保皇派这边的人的监视,一旦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要及时通知于他,还着令那个选锋军的都统史松这段时间必须收敛一些,不得再在烟花柳巷之中流连忘返,总之他越来越对高怀远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