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立即便又展开了一场对射,眼看着蒙古兵已经靠近了城墙,鲁富屯第一个开弓放出了一箭,然后大喝一声:“给我射死这帮畜生!都给我放箭!”
他麾下的那些义军弓箭手们,听闻之后,马上便拉开了弓弦,透过箭孔施放出了箭支,顿时城墙上箭如雨下,挥洒在了城下来回奔驰的蒙古骑兵之中。
一个个蒙古骑兵在这样密集的箭雨之下,纷纷中箭坠于了马下,甚至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便随即被随后而到的战马踏在了脚下。
喊杀声响彻了整个恩州城的上空,头排的蒙古兵举着大型方盾,掩护着身形,攻至了城外一箭之地,随即便涌上来一队蒙古军弓箭手,抬臂朝着城头开始放箭,接替了掩护他们的骑兵,使骑兵得以退出了战斗。
而更多的蒙古兵则举着圆盾,越过了这批弓箭手,继续朝着城墙方向冲了过去,并且冒着城上的箭雨,终于攻至了城外的护城河边上。
到底蒙古人也不算是攻城战的白痴,他们也知道填平护城河打通靠近城墙的道路,一队队扛着沙包的兵卒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冲到河边,丢下肩头的沙包,掉头就朝着后面狂奔而去。
一些倒霉的家伙一个不小心,便被城上射下的箭支命中,当即便扑倒在了护城河之中,涌出的鲜血当即便染红了一大片河水,但是这样也丝毫阻挡不了接下来冲上来的蒙古兵,一袋袋沙石被填入了护城河之中,渐渐的开始在河道上形成了一道道通路。
“真是笨蛋!蛮夷就是蛮夷,就这点手段,连半截船也不知道准备,就冲上来填河,哼哼!简直就是找死嘛!弟兄们别跟他们客气,瞄准了射,杀一个少一个!”李孝天站在西门的城门楼上,大声嘲笑着下面的这些试图突破护城河的蒙古兵,一边抽时间射上一箭,不时的将靠近护城河的蒙古兵射翻在河边。
“将军快闪!”李孝天的一个亲兵猛然将李孝天推到了一旁,空中这个时候猛然落下一块大石头,轰隆一声便砸在了李孝天刚才站立的位置,而那个推他的亲兵则被石头当场砸中了一条腿,惨叫了一声滚倒在了地上,再看他那条腿,已经彻底变形,即便不锯断这辈子也医不好了。
“冯亮!”李孝天被石头震倒在地,但是却丝毫无伤,爬起来扑到这个亲兵旁边大叫着他的名字。
这个叫冯亮的亲兵咬牙忍着腿上的剧痛,推了李孝天一把叫道:“将军莫要管我!守城要紧,多杀鞑子……别放过……”话没说完,便疼的晕了过去。
“来人,把冯亮快快抬下去医治,都给我朝死里打,他奶奶的,给我杀呀!床子弩!床子弩!你们给老子把鞑子的抛车干掉!”李孝天怒到了极点,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急令加紧反击。
床子弩的弩兵们得令之后,立即依令调整弩架,对准了竖立在城外的那些蒙古军刚刚制成的抛车,有人立即在弩床上摆上了圆锤箭,随着拥队奋力击下木槌,圆锤箭当即便飞了出去。
正在忙活着操作抛车朝城上投掷石头的蒙古兵猝不及防之下,被圆锤箭横扫而过,连带着他们的抛车一起被扫倒在地,几十个操作抛车的蒙古兵立即便伤亡了数人,打得抛车碎屑乱飞,还有一个人甚至被圆锤箭直接击中了胸部,整个人倒飞出去很远,落地便没了动静,全部胸骨都塌陷了下去,血肉模糊的几乎看不出人形了。
其余的几部床子弩也都得到了命令,纷纷对准城外的蒙古人的抛车发射了起来,床弩的精度和射程都大大超过抛石车,一番猛击之后,城西外侧的蒙古军设下的为数不多的抛车很快就尽数化为了一堆废渣,操作抛车的兵卒也死伤不少。
如此一来便大大的削弱了蒙古军攻击的烈度,使城上的火力完全压制住了蒙古军的进攻,少了抛车的威胁之后,城上的守军胆子便大了许多,争先恐后的利用手头可用的武器对准了城下的蒙古军好一通猛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