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封池免费教,而且讲解生动活泼耐心十足,得好好感谢啊!
等一页书讲完,杨淼把饼也烙好了,两个纯白面的,用的空间里那个小水潭里的水,特意给封池。
封池自然要退让一番,看杨淼以及杨大壮四兄弟皆真心实意这才接了。
他左手端着小圆筐,右手拿着饼一边啃一边回家去了。
杨淼烙饼只用了盐和油,封池回到家时恰好把两个饼给啃完,他抹了下嘴巴,手艺还挺好。
端着小圆筐刚进门,张红梅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哎哟,总算回来了,这是半路上遇见狐狸精被勾走魂儿了?”
这一句讽刺来的莫名,封池抬眼看向院子,不知道张红梅这又怎么了。
封小满正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吃饭,他旁边还坐着他的大孙子毛毛,闻言呵斥道,“瞎咧咧什么?封成!”
封成正蹲在厨房门口啃馒头,闻言立马抬脚在张红梅腿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下,“闭嘴!”
踹完之后他看向封池,招呼道,“快吃饭,怎么去那么久?”
“杨淼上山捉了一只兔子,说是撞树上撞死的,我就给他们兄弟几个说了守株待兔的事,顺道又讲了几句《三字经》。”封池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
他去买土豆粉是做午饭用的,结果他讲解《三字经》耽误了时间,所以张红梅怒了。
是他的错。
封达,也就是封池的二哥,他一家子三口正坐在厨房吃饭,见封池进来了,出言招呼他快吃饭。
而张红梅听了这个说辞,哼了一声,“有那个空闲还不如教教你侄子!”
被踹了一脚,她不敢再讽刺了,但心里还是不满。
她今天下地回来见封小满在后院垒灶,心里奇怪,就出言询问。
询问之后得知杨大金真把凉粉方子公开了。
但为了避免外传,这方子只允许家里的户主和嘴巴严实的人知道,嫁进牛头村的女人通通不能知道方子,这也包括她。
不能知道方子,那她费心传播杨淼的谣言干啥?
她要的就是方子啊!
封家家底殷实,但她娘家可不殷实,她特别需要这方子!
需要方子,那就上,让封达的媳妇做饭,她跟在封小满身边磨嘴皮子,想接手做凉粉的活计。
找了好几个理由,通通被封小满打回来了。
封小满放话,这方子只能他和封池知道,封成封达都不能知道。
然后她就怒了,她原本就不满封小满偏心封池,现在又来了这一出,她更不满了。
此时见封池买了土豆粉竟花这么长时间,下意识的就出言讽刺。
封池的解释让她更气愤,给杨大壮几人讲解什么《三字经》?咋不见封池教她儿子啊!
封池正要洗手,闻言看向了忿忿的张红梅,“不是说毛毛暂时由大哥教吗?”
他兄弟姐妹五人都识字,封成张红梅的儿子名叫封宜,小名毛毛,今年四岁。
四岁的小孩子,封成就能教,完全用不上他。
封成也觉得张红梅在无理取闹,忍不住抬脚又踹了她一脚,“就你话多!再说我抽你!”
“抽就抽,抽我也要说!”又挨了一脚,张红梅立马炸了,双手叉腰梗着脖子对着封池喷唾沫星子,“平常偏心他就算了,但这方子是全村都知道的东西,凭什么咱家只能他知道?你和小达差在哪儿了?你们俩是他哥!凭什么啥都给他不给你们!”
她这话是对着封成说的,但很明显是喷的是封小满。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家底全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封池了,她一个子都落不到!
封小满闻言,掀起眼皮子瞥了张红梅一眼,哼道,“我防的是你,可不是大成小达,村子里的媳妇都不能知道,你凭啥搞特殊?”
“你是脸白些还是脸大些还是比旁的媳妇能耐些?”
“全村人都盯着,我是村长更要以身作则,咱家又不做凉粉出去卖,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还能缺了你凉粉吃不成?”
“等真的分家,我自然会把这方子告诉大成小达,现在你闹什么闹?”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逻辑分明,字字如刺,刺的张红梅一张脸涨红了起来。
没见过哪家公爹骂儿媳骂这么狠的!
“就是,你瞎咧咧啥!不吃饭就滚!”封池说着抬腿又踹了张红梅一脚,力道比刚才稍微重了些。
张红梅身子趔趄了两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腿进了厨房。
厨房里,封池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碗面疙瘩汤,正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吃着,外面的争吵他像是没听见一般。
这等段数的争吵他真没放在心上,他在想那只灰兔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撞死的?
他观察了兔子脑袋,一点撞击的痕迹都没有。
没有撞击痕迹,也没有伤口,那只兔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刚才他一直在用余光观察杨淼,但她神色坦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