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2 / 2)

说罢吻过她额头,头顶,将下巴轻轻放在她头顶。

她闻到他身上和她相同的青柚叶子的味道,混合着他呼吸之间麦芽威士忌散发的淡淡硫磺味,是春天特有的腐烂气息,是独特的清新而堕落的气味,让她忍不住想要扒开他衬衫领口,埋在衣服里头嗅至沉迷、嗅至餍足、嗅至醉倒。

“继续。”他说。

“我两辈子加起来大你足足七岁。”

“嗯。于是呢?”

“意味着你……”

背对月光,她整个人都在他的影子里。烛光几乎燃尽,屋里烛影随之妖冶晃动。他头慢慢低下来,靠住她额头,眼睑也垂下来,微微张嘴,几乎就要吻上来。

觉察到他的意图,她伸手去将他嘴捂住,看定他说,“恐怕你得叫我一声姐姐。”

谢择益嘴被捂紧,就着这姿势,将计就计亲吻她手心。

她触电似的收回的手。

他将她搂得更紧一些,两手在她身后倒了杯酒,喝完后笑说道,“七岁?七十岁亦是zoe哥的小疯子。”

说罢,右手酒瓶搁至一旁,钳着她的手腕捉回来,凑近,接着专心而慢的吻着。

她身体支撑来自腰际他握着琥珀杯子的胳膊,与被他紧握着手腕的手。一次一次柔软触碰,伴随着一点点湿润的触觉,掌心的痒随之被无限放大。

“还有呢?”他抽空自她手心抬头来。

她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分心,脑子里一团浆糊,想了半天,“我……我是个烟鬼。”

他笑了,温热气息扑得她手心痒痒的。

她赶紧趁机收回手来,背到背后。“笑什么?”

“这个我知道。”

“怎么知道的?”

“你拿笔时,”他手往下慢慢寻到她的手,将她食指用拇指与中指第二个指节钳住,“时常是这个姿势。”

她另一手去够酒瓶,因他这个举动一个战栗,险些将整瓶酒打翻在地。

他眼疾手快,手一伸,将酒瓶稳住。

“好险。”她松口气,从他极具压迫感的怀里钻出来,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到桌案上,拧开瓶盖替自己满上。

喝罢,她回头,见谢择益视线落在她身侧木盒子上的书上。

她嘴里最后一口酒险些呛出来,大喊糟糕,眼疾手快伸手将那书拾起背到自己背后。

谢择益问道,“是什么?”

“没、没什么。”

“哦?”

“还玩不玩游戏了?”她岔开话题。

他略一思索,一手支在她膝侧,手拢了拢她被风吹乱的头发,轻声笑道,“嗯,玩。”

她视线随他手的动作小心翼翼动了动,说,“你煮的鲑鱼锅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

他一笑,“连阿妈都知道。”

她没想自己竟是个满腹心思都写脸上的小孩儿,顿时沮丧。想出点什么考倒他,立刻说,“我是个早产儿。”

哪知他动作只稍稍一顿。尔后倾身靠近,鼻尖几乎就要碰到她鼻尖。

她见他没取杯喝酒,两手撑着桌面往后躲,小声抱怨,“不许耍赖。”

他几乎贴上她的唇,用气声小声说道,“我没有。”

她接着说:“护士说,是有什么人一直在等我。可是他时间不多,等不到了,所以我提早两月出生……初听觉得天真得好笑,后来一想,兴许是为安慰比旁人多遭受两月苦难的早产儿 ,才编出这类童话。”

她话音一落,微微抬头时吃了一惊。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咫尺距离,他眼睛亮得惊人,微垂着眼睑望定她时,睫毛亦乌压压垂下来,在闭上那一刻犹如乌云闭月。

然后他倾身,轻轻吻她的嘴唇。两人皆往桌案后微微倾倒,用以稳住她身体的宽大手掌不知为什么在轻颤着。

两人分开以后,她心仍在咚咚直跳。

他问,“还有么?”

她说,“有什么你此刻最想知道的?”

“有。”

“什么?”

他额头靠下来,贴近她轻声问,“喜欢我吻你么?”

她脸上发热,小幅度点点头,轻而又轻的说,“嗯,喜欢。”

他闭上眼,又凑近前来。

不止如此。甚至他的抬头纹,他黑白分明到近乎纯粹的瞳孔,看她时专注而温柔的眼神,他眼睑上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