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我们认识几十年,因为他的语气深情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试着压抑下那种想张嘴咬住他的手,咬得他血肉模糊的冲动。深深呼吸一次,这种呼吸频率会让人误会我看起来很紧张。卡尔抚摸我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他鼓励地说:“我知道你的选择,我可以给你很多东西,艾米丽。”

这简直就是恶魔在诱惑天使的台词。

我回想下以往的舞台表演经历,起伏不定的情绪沉淀下去,再慢慢地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这种难过又过度到一种隐忍的情感上去,最后我终于像是经历过激烈的思想挣扎的样子,对他点点头。

卡尔满脸的自信一下都破裂了,他有些不敢肯定地说:“你同意了?”

我睁着两只透露出欣喜的眼睛,继续点头。

卡尔忍不住勾起嘴角,当然他很快又给抿回去,一脸很想笑却端着的表情。

“你可以先解开我的绳子,卡尔。”我轻声地提出要求,适时地皱下眉头,看起来不舒服的样子。

卡尔想都没有想,有求必应地点头,他的手放到我的绳结上,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看他的手指接近绳子,摸到绳结,停住不动……不动。

脸上的欣喜崇拜说消失就消失,我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卡尔霍克利也面无表情地瞪着我,就是不解开绳子。他突兀地问:“你不是骗我解开绳子吧。”

看来他还没有乐傻。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是。”

“你骗我。”他骤然抓住我的手腕,压着绳子扎到我肉里。

我对他的暴怒没什么感觉,只是一脸可惜,他怎么不更傻乎乎一点。

“你又骗我。”他继续生气地控诉,搞得他不是要潜规则我,而是我要潜规则他一样。接着他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不客气地对我说:“反正你已经答应了,下船就跟我走。”

这根本就是将绑架进行到底吧。我挣扎一下手,想甩开他的桎梏,“你难道想用绳子绑我一辈子?”

“直到你听话,并且成功地变成一个淑女之前,我不介意继续绑住你。”卡尔被我气到发抖,生吃我的心都有了。

我痛苦地叹一口气,这家伙难道就没有正常点的时候吗?再被关在这里,不等船沉我就被他折磨疯了,我突然感到未来一片黑暗。

卡尔又试着摸摸我的脸,摸得我发毛,我忍不住地撇开脸,他不高兴地用手掰住我的脸,硬要我面对他。我跟他角力,又撇开,他接着又掰回来,我努力撇开他的章鱼手,他努力让我面对他。

我的脸难道是气球吗?这么捏来捏去都快破了。

忍无可忍,我不想忍了。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眼睛恨瞪了他一眼。卡尔被我瞪到一愣,接着他更生气地瞪回来。

我们变成两只斗鸡,用凌厉的目光在空气厮杀,惨烈得可以听到刀割血肉的声音。

在用眼神杀死他的同一时间,我的脚一点一点地移动着。在卡尔防备别的地方前,我腰部猛然一用力,一只脚柔软地离开床铺,直接压到枕头上。接着脚骤然搁到他脖子的地方,膝盖用力一弯曲,再狠狠大力一压,触不及防的卡尔就这样被我的脚直接压到床上。

另一只脚也及时缠过来,我双脚瞬间就夹住他的脖子,看我柔道十字绞杀。

卡尔被我抡到床上,有些惊慌地想要起来,结果被我双腿夹住脖子,他有几秒根本挣扎无门,只能狼狈地大声说:“放开我。”

“你先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才认识两天就能开口谈包养,想女人想疯了吧。

“我说了,不要说脏话,你现在起就该开始注意自己的行为。”卡尔抓住我的脚,头蹭着我的大腿,一头整齐的短发又变成鸡窝头。

“我说放开我,死色狼。”摸什么摸,手都摸到腿上面了,这是故意的吧。

“你已经答应了。”

“谁答应做你情妇,我点头就是拒绝。”

“下等舱有什么好,那个贫穷的鬼地方能给你什么。”卡尔双手死死抱住我一条腿,他终于挣扎出来了。

“抱歉……”我另一只脚毫不犹豫地踩到他脸上,顿时将他的脸踩变形了,接着在斩钉截铁地说:“我看不上你。”

你这个听不懂人话,喜欢玩捆绑的控制狂,活该戴绿帽。

☆、第36章 需要

“我应该将你的脚也绑起来。”卡尔难受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又疼又窘迫的可怜样。他站在床尾的地方,靠着床柱,那些床幔垂落到他身旁,他不耐烦地将那些该死的布料给挤到一边去。

“你还可以拿绷带将我绑成木乃伊,然后扔到棺材里保存。”我没比他形象好多少,长发都咬到嘴里。睡裙被刚才一通乱来,裙摆全部都堆积到大腿的地方。卡尔一头乱发地顺着我的裙子往下看,看到白花花的两条腿。

“再看挖出你的眼睛。”我冷冷地说,本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想被人绑着在逃跑前努力当个合格的被绑架者,免得人家一时想不开将我往海里扔。可是我发现自己没那么好的涵养,第一次这么想将一个人狠狠按到马桶里冲掉。我立刻伸出一条腿,用脚趾夹住裙摆的一角,再轻轻地往下将裙子拉平。

捂着嘴巴的卡尔,眼角一抽一抽的,视线就跟黏在我的脚趾上,直到我将裙子都拉到脚踝边,他还死不悔改地盯着看。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简直就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你只是个孤儿,还是个小偷,我能改变你的人生。”卡尔突然不服地对我说,他一脸“爷没错爷是大款你该给我跪下”的嚣张模样,死不承认自己被拒绝了。

操控你的人生才对吧。来个说人话的,我不想跟这种脑袋漏水的混蛋交流。脖子酸痛,可能是刚才太用力了有些扭到,我沉重地将头重新搁到枕头上,一脸疲惫地抬眼往上看。最后有气无力地说:“我的人生自己改变,用不上你这二手货。”

“你没有金钱,没有父母,没有前途,你一无所有。”卡尔被我的态度刺激到,他炸毛地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一副不可思议的欠揍样子,冷哼几声继续说:“你凭什么改变,而且你还是一个犯罪者,只要没有我的谅解,一下船等待你的就是监牢。”他边说边往一边走,骄傲而不屑地用一种鄙视的态度冷眼看着我。

我……无言以对。

“而且你只是一个女人。”他振振有词地说,顺手还给自己倒杯酒,动作非常熟稔优雅地喝了一口。

酒鬼,诅咒你肝硬化。

我真想让他到女权运动会上发表这个演说,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卡尔拿着酒杯,站在桌子旁边,酒精为他带来非常大的勇气,这让他能继续用不屑一顾的刺猬壳子包围着自己,好掩饰他那颗被我踩碎的自尊心。他笑呵一声地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我知道你们都要什么。漂亮的衣服,豪华的晚宴,可供炫耀的车子房子,对,还有珠宝,越大颗越值钱。”他手撑腰,一脸看透世情,并且历尽千帆的笑容。

“这些我都有,很多。”卡尔嘴角微翘,他想起什么地将酒全喝下去,然后将空的酒杯挨着嘴唇,带点微醺的兴奋地笑着。

我不感兴趣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抬眼看壁板,泰坦尼克号的一等舱装饰都是直接让造船厂的工人负责。据说是设计师画了大量设计纸,再送到工人手里一块一块地制作完成。连壁炉都是分成几块再搬到船上接合起来,造船厂的工人可以在第一次接合的情况下,就保证船上各个设计部位能丝毫不差地组装起来。难怪安德鲁会那么骄傲,他们的造船厂可都是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