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牌一个个都走火入魔了,连主要目的都忘了。
一听到唯一的乐趣没了,众人顿时苦了脸,唉声叹气道:“唉,大家都散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转天船接了几个沿岸的小任务就开始往青岛出发。
因为半途中需要上货下货,历经半个月后,船终于到达了青岛。
回到青岛后,又放了两天假休息。
张大海趁着休假时间去罐头厂找吴敏。
可这一去就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阿敏已经不在这里干了?”
张大海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整个人立刻就懵了,当即回到船上去找林墨。
“大哥,阿敏不在了吗?她失踪了!”
林墨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晕头晕脑,“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张大海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大哥,阿敏已经不在那个罐头厂了?”
林墨也是大吃一惊,随即又想到吴敏那么一个厉害的角色,绝对不可能安心呆在罐头厂,便不动声色的问张大海,“她不在罐头厂,能跑哪去了?”
张大海也有些焦急,这世道上对女人最是苛刻,阿敏一个弱女子离开罐头厂还能去哪?
“不知道呀,今日我去罐头厂看他,人家说阿敏早就离开了。”
那你来问我有什么用,我又不知道。
林墨在心里嘀咕一声,觉得张大海对那位吴姑娘关注太深,这样不行,根本不像是对陌生人的关怀。
“走了就走了,她有腿有脚,谁还能拦着她不成?”
“可是阿敏……”
林墨挥了挥手,“没有什么可是的,大海呀,你不觉得对这位阿敏姑娘关注太多了吗?”
张大海立即回答,“大哥,我把阿敏当作妹子……”
“可他毕竟不是你真妹子。”
“谁说不是!”张大海脱口而出,随后发现泄露出什么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林墨紧盯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位吴敏姑娘真是你妹妹?”
张大海索性将猜测都说出来,“大哥,之前我总觉得阿敏亲切,并没有多想。可后来跟阿敏相处时间长了,发现她额头上的一道小口子,后来才隐约猜出来。我妹妹满周岁时曾经磕到头,留下一个小口子。阿敏的伤疤在同一个位置,我怀疑她就是我妹妹。后来我又询问了一下,才知道阿敏跟她父母关系不好,她小时候也隐约听到自己村子里说她是被捡回来的。”
林墨不由揉了额头,“大海呀大海,你让我该怎么说你,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点说的话,他也不会执意将人赶下船。
张大海声音弱了起来,“这一次回来,我原本想跟阿敏说清楚,跟她一起回她老家询问,我也没想到阿敏已经离开了罐头厂。”接着他的声音又急切起来。
“大哥,你说阿敏一个姑娘家,会不会遇到什么事了?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离开罐头厂?就算走也不会不给咱们留个口信!”
林墨思索起来,随后安抚他,“你别急,我去找人帮你询问,只要她还在青岛,肯定能将阿敏姑娘找回来的。”
张大海放心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大哥可是认识不少能人,肯定能找回阿敏。
就在船上人焦急的时候,原先张大海去过的罐头厂,有一个人请假离开。
这也是个女子,只是年岁比较大了。
女子回到家里后就迅速爬到门前的一棵大树上系了一根红布条,随后又不紧不慢的返回罐头厂。
距离女子家不远,是一家早点铺子,平日里就做罐头厂的生意,生意还算红火。
早点铺子里的一个小伙计正忙着给客人上豆腐脑,这猛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上,一根红布条随风摇摆。
小伙计迟钝了这么一会儿,就被老板猛拍了一下头。
“看什么呢?又想偷懒了是不是?这个月扣你两个铜板!”
“凭什么呀?”小伙计一听不依了,气咻咻地解开围裙往老板身上一砸,“干的好好的,你凭啥扣我的工钱?我不干了,你自己干去吧!”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店铺。
那老板傻了眼,看着地上的围巾,又看了那跑远的小伙计。
实在不敢相信平时懦弱就算扣他工钱也不吭声的小伙计,竟然有发火的一天。
想到这里老板的怒气上涌,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回头有本事别来求他,他可不会再收下他!
小伙计一溜烟的跑回了暂时的住处,是一个城西靠城墙的破矮棚里。
在棚子里还睡着一个壮汉,小伙计回到住处后,就推了推壮汉。
“大壮哥,起来了,母鸡出现了,咱们该赶快回去禀告大姐!”
那壮汉听到话后,迅速跳起身。
“什么什么?已经回来了?”随即大壮一脸大喜的从床上摸出衣服穿了起来,“妈的,等了两个月,这群人可总算是回来了。”
等套上裤子又回头问那小伙计,“你可看清楚了?真回来了?”
小伙计肯定的点头,“真回来了,我买通了原先跟大姐一块在厨房干活的大婶,只要有人来找大姐,就让她赶紧回家在自家门口的一棵大树上拴上一根红色布条。我看得清清楚楚,早上去的时候还没有红布条呢,刚才红布条就出现了,那伙人肯定回来了!”他可是花了一银子才买通的人,之前一个月可都白干了。
壮汉朝小伙计头上打了一巴掌,“行呀,你小子鬼主意够多。”说着看着窝了两个月的窝棚,心里又高兴起来,“总算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