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1 / 2)

这个……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的出现,竟令小乖妥协了?

啊,真是不高兴呢,不高兴,不高兴,很不高兴,真想出手撕了他……

☆、第二十一章 答案只有一个

“不过,听听亦无妨,小乖,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这一次,我可是完全发挥了全部实力的哦~”*勾弯笑唇,伸出手,动作挑逗性地撩起她一缕垂落胸前的鸦黑头发。

虞子婴任着他的动作,这种时候这种无谓的反抗反而会显得自己太过劣势。

她伸手将帽檐慢慢揭开,一头如瀑长发从兜帽内滑落于肩,然后抬起头来。

那一张坦露在阳光下,显得如同水晶般剔透,又略显雪白的精致秀丽容颜,曝光在所有人眼中。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看呆了。

四周落针有声。

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粗糙的木头梅簪松松地绾起,不施黛粉。

长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自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萦绕周身,她斗篷下身着纯黑的衣饰,但上镶纹着一种繁复华美的暗金色花纹,简单之中透着华美,逶迤似柔烟流淌而下,铺阵了一地的惊艳千世浮华。

她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显得主人深不可测,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眨时,仿佛其主人就是一尊玉雕冰塑般冷。

五鬼与阴鬼军等人看着虞子婴露出真容时,面露异色,再愣愣地转头看了看玄阴王,想碪破了什么真相,一个个这才纷纷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色。

难怪她能够令得玄阴王此时此刻的举动变得完全不像平时的他,原来她竟是这么一个雪肌冰骨的美人啊。

平时他们眼中的玄阴王,那就是人如其名,性情阴睛不定,怪癖乖张,阴阴森森地,特别忌讳别人轻易靠近他,若不小心碰到他一片衣角,他都会撕衣杀人。

常言道,英雄难过美人关,能让一个强大得不似人一样的男人变了,那么他一定是……恋爱了。

格桑看到虞子婴主动露出斗篷下的真颜,只觉心脏被揪紧,呼吸困难。

冰姑娘……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达达木见此却是脸上喜色乍现——冰姑娘,做得好!美人计施得好啊!

“血糊鬼”被虞子婴那一张足以令天下女人都嫉妒的容颜晃了一下神,然后当她看到玄阴王也对着虞子婴出神的表情时,指尖掐进了肉里,朝虞子婴露出一个诡异狰狞的笑容,佛颜鬼心。

“小乖啊……终于愿意‘看着’我了。”*盯着她的脸,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那一缕冰滑的发丝,薄唇轻轻勾着若有似无的弧度,低垂的眼睛里却并无笑意。一语双关道。

虞子婴察觉到他语气之中的嘲讽之意,她沙哑着嗓音,缓慢着,尽量咬字清晰地平淡道:“你的气息我认得,尤其你靠近我的时候,你身上的气味是一种醇色薄而厚积的昂贵麝香,像你扮演的这种普通士兵,他怎么可能有资格去熏这种香味。”

“还有呢?”*挑了一下眉梢,神色似缓和一些,眸光波光水荡,似觉得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虞子婴敛下睫毛,面色不改:“你本身的易容堪称完美,但别人却不一定有你这样专业,你想必是在带我等入城的时候便向五鬼表明的身份吧,你也或许曾吩咐过他们,不得曝露你的身份,然而人的下意识却是一种完全靠本能反应的,他们在知道你是谁之后,没有办法维持平常心,无论如何态度上都会露出些许破绽,比如……有些重要决定,他们会潜意识向你寻求肯定。”

“的确~”*视线淡淡地瞥向五鬼。

五鬼倏地一下浑身紧绷起来,只觉背脊的冰汗哗啦啦地直流,他们赶紧朝玄阴王露出一个求饶的表情。

这种事情……他们真的已经尽量控制了,但是常年刻在骨子里的尊卑思想,令他们不敢真正将*当成一个普通的士兵啊,所以……求别罚。

“还有呢?”*收回视线,继续问道。

虞子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道:“你将我跟达达木放在祭坛下面时,独自上去汇报,按理来说,你一个小小的守门卫就算掌握到什么功劳,亦会被上一层将领给截掉的,比如说守门的副将,然而不管是在城门外,甚至在祭坛上,你却像空门自入,来去自如,完全没有遭遇到任何的阻碍与为难,这一点上便属异常。”

当然这个异常是奠基在之前怀疑他身份的这一点上,否则光拿出这一条来“定罪”,却又有太多的其它可能性了,所以这一条,太过牵强,要不是*继续追问,虞子婴是不会将它拿出来言的。

*的手慢慢放回身侧,似笑非笑地瞥向“饿死鬼”:“是这样吗?”

“饿死鬼”赶紧严肃地放下干饼,他回答之前扫了一眼虞子婴,最后沉眉动了动,诚实道:“一般而言……是这样的。”

就像普通士兵有事汇报是没有资格上殿直接觐见皇帝的道理是一样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任何事情都是有规矩的,像这种有事越级上报的案例很少,而为了邀功请求上见,而又不遭受到任何为难与抢夺的更是少之又少。

从来不曾真实融入过小人物角色的*,在这一点很难把握考虑得全面。

“噢,这么说关于这一点,是我忽略了,在身份的安排上露出了破绽。”*轻描淡写地总结了一句后,又斜睨向虞子婴,期待地问道:“还有呢?”

“……”还有?举出这么多的证据还不够吗?

……他到底还想听什么?

虞子婴摸不清他的心理,她看向她,神色平静,亦不再自作聪明,直接问道:“还有什么?”

直接告诉我吧。

*闻言,皱眉,似有些失望:“真没有了吗?”

“什么没有了?”虞子婴。

他的“有”究竟是什么?

*随意扯了扯唇角,意兴懒散地朝她肩头一靠,没骨头似地:“哦,那没什么了。”

真没有什么吗?

可她却听出他的不同了,这话的内容没什么问题,就是语气跟之前的柔和轻缓全然不同。

“那你现在可以放了他们?”虞子婴任他靠着,甚至假意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变化,将话题重新导回正途。

“为什么呢?”*嘴角掀起一个角度,状似诧异道。

“那为什么一定要拿他们去祭天?”虞子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