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秋叶白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他看着她,悠悠地道:“你身上有尸香,只要有尸香,不论你在何处,我都有法子能找到小白。”
“呃……?”秋叶白一听尸香二字,瞬间有点儿发毛:“尸香,你什么时候把那玩意儿弄到我身上来了?”
虽然知道麝香之类的东西,也有来自于某些海洋动物的呕吐物或者分泌物,但是一想尸香那东西愈是靠近腐败的东西越是香,就算再珍贵罕见的香料,她就觉得实在有点毛骨悚然。
百里初见她睁圆了眸子,粉润的嘴唇微启,看起来别有一番俏丽的样子,幽眸微闪,意味深长地抚轻嗅着她耳边轻道:“第一次,你我缠绵之时,你身上便有了我的味道,每缠绵一次,那味道便深一点。”
她闻言脸色微红,随后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却并没有闻见什么和百里初身上一样的味道,便挑眉道:“我怎么闻不见。”
他低头在她唇角上舔了一下,似在品尝美味:“尸香乃活香,类如养蛊,活佛授香大成,便为万香之源,可随着内息调动,香气可收放自如,可吸纳百香,未必就是你能闻见的独一味道,譬如我喜欢这味道,阿泽却不喜欢尸香太浓郁的香味,所以他素来宁愿收敛内息,压制尸香,并燃檀香覆于尸香其上。”
“所以,那时候,我在阿泽身上闻见的檀香味不过也是尸香中的一味?”秋叶白抬头在他唇间闻了闻,想起阿泽身上那种好闻的清幽的香气,她若是没有记错,那日在淮南的船上,阿泽身上的檀香味道是有些变了,浓郁得都不似檀香味。
也就是,其实在船上初次与她说起授香之人,其实已经变成了阿初么?
百里初见她小豹子似地凑上嗅闻自己的味道,柔软的发丝撩得他有些发痒,便顺势躺了下去,伸手懒懒地抚着她柔滑细腻的纤腰。
“嗯,尸香染上之后除非隔水,入体便轻易不散,真言宫门人身上皆有此香。”
秋叶白闻言,一下子从他身上撑起身子,挑眉:“若是如此,那岂非燃灯师太、甚至你身边的雪奴他们都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百里初懒懒地闭上眼:“蓄养蛊王,自然只见蛊王控制万蛊,何曾见万蛊能反控蛊王的,小白身上的香气是我亲自下的,寻常宫人如何能闻见你身上的异样?”
随后,他顿了顿,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至于雪奴他们,那是阿泽的人,不是我身边的。”
秋叶白见他的样子,心中略一转,便低头看着他,仿若漫不经心地道:“阿泽和你,到底没有本质的区别,她们总归是伺候过你这具身子的,不是么?”
百里初忽然睁开美目看向她,眸光幽冷:“这么说,小白你心中到底还惦记着阿泽么?”
秋叶白看着身下之人那双漆黑幽远却隐现阴霾的瞳子,有些无奈:“阿初,我不是这个意思。”
百里初看着她,随后再次慢慢地闭上眼,淡淡地道:“嗯,本宫知道小白心中中意的人自然只有本宫而已。”
秋叶白看着身下美人闭着眼眸,仿佛已经睡着的样子,只抿着的嘴唇,很有些偏执的样子,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低头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唇角上轻吻了一下。
百里初却静静地闭着眼,没有睁开眼的意思,她便索性在他身边坐了起来,伸手撩开软轿边的轻纱,才发现八名鹤卫正扛着他们的软轿,鬼魅一般轻飘飘地在一溜房顶上掠过,正往摄国府的方向而去。
她看了看已经翻出鱼肚白的天,微微颦眉:“你在这里,那空云阁那头怎么办?”
身后之人才淡淡地道:“一白在那边替我理事,不必理会他们,歇着就是了。”
秋叶白点点头,今儿折腾一宿了,她也困了,没心思去操心那些事儿,便索性也靠在软轿,闭目养神。
等到回到摄国府,两人便各自沐浴了一番上床歇着。
秋叶白见他背对着自己,伸手一触,便觉得他身子还是凉凉的,想了想,便起身把汤婆子又多塞了一个进被窝里,再伸手想把把百里初往怀里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