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心中气极,她真是开了眼了,这才发生了多久的事情,她亲身经历,云姬竟然这般反口就否认,还要倒打一耙。
她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
不过她心中也明白,云姬在百里初面前敢这般死不认账,这般有恃无恐,除了是恐惧鹤卫的刑罚之外,大概还是因为云姬能笃定他们查不出她的手段罢。
证据什么的……是说不得就已经没有了。
她虽然不能断定云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但是都是行走江湖的,若是没有一点过硬的手段,云姬大概也当不上这风行司云司的头儿。
秋叶白眸光微微转,随后轻笑了起来:“云姬,你是不是觉得云桥一定不会背叛你,你可记得本座手上管的是什么衙门?”
证据她虽然未必能找到,但是证人她可不是没有,司礼监什么手段没有,就算不用刑,他们有的是诱供的手段,云桥和云姬可不同,云桥这种心智不坚的人,要攻破心房再简单不过。
云姬脸色一变,她相信云桥不会出卖她,毕竟云桥除了要担这个蛊惑她动手的责任,还有‘那件事’可是云桥自己做的。
但是这些司礼监的名声渐复起,秋督公的名声……她远在江湖都是知道的。
“你若是想对云桥用刑……。”云姬咬着嘴唇才要说什么,却忽然被百里初幽冷诡凉的声音打断:“够了。”
秋叶白和云姬都看向了他。
他搁下手里的茶盏站了起来,看了眼宁秋:“将你们家主子扶回去坐着,大喇嘛取药过来了。”
秋叶白看着他,见他眼底不悦的幽光,顿时噎了噎,她这才记起来,刚才自己还在扎针熏药气儿,后来一看见云姬便直接甩开了他的手,自顾自过来收拾云姬了。
此刻,她手上还插着针呢!
三两个月没有见,她差点忘了他是个小心眼,醋仙儿,她刚才甩开他的手就冲云姬冲过来了,他此刻八成……
“她比本宫重要么,还是比你自己的身子重要,让你自己身子都不顾了?”百里初经过她身边时,微微侧了脸,用传音入密幽幽冷冷地道。
瞧……果不其然!
秋叶白沉默了一会,点点头:“我去薰药。”
随后,她扶着宁秋的手转身回了长锦凳上,大喇嘛也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她也只好干笑了一声,坐下来,把手给大喇嘛递了过去,果然,手上的针——歪了,还有好几根不见了。
这回连宁秋都没好气地低声道:“四少,你跟个贱人置什么气!”
……
百里初走到云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没有马上说话。
云姬虽然爱慕百里初,但是常年在地宫里积存下来的记忆,更让她恐惧。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