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当最后一画勾勒完毕,唐冠得意的望了眼望着诗文陷入呆滞的林雨熏后,很不要脸的在这首诗上提上了“唐去病”三字,同时心中暗道:“小白啊,我也是为了泡妞,怪就怪你生晚了”
唐冠终于在侵犯版权的路上跨出了第一步,白居易却成了他第一个挨刀之人,这首诗曲风温婉,适合泡妞。
“哈哈哈哈”洋洋自得的唐冠不由大笑出声,自以为林雨熏被自己的才气震慑的不能所已,却不知道她都还没读懂诗意,只觉得唐冠字写得好看。
“砰!”就在唐冠大笑之际,房门却突然被推开,一胖一瘦两个高大身影堵在门外。
“臭小子!你还有脸笑!”唐维喜二话不说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进门,可刚一进门看到满地散落的纸张,不由一愣,随即真正恼怒起来。
“好啊,你这个小败家子!”唐维喜本只是想吓吓唐冠,可这时看到珍贵纸张被唐冠随意握成团扔在地上,真的恼火起来,卷起袖子便要打唐冠。
看到他这幅模样,林雨熏不由轻轻后退,唐冠却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直到唐维喜冲到眼前,大手堪堪要打到时,才猛然缩到桌子下面。
“爹!我错了!”唐冠演技非凡,竟然立刻变脸,躲在桌下求饶。
“你给我出来!”
“那你还不打死我”
门外陈允升见这父子俩模样也是微微摇头,跨步进屋,看到桌上摆着一张字迹工整的纸张,不由上前查看。
这一看却愣在原地,睁大眼睛,他本来只是遥遥见这张纸上字迹脱俗,就如同印刷摹刻的一般,可这近前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上面诗文的内容更是让他陷入震撼。
“臭小子!你出来!”
“德华兄!等等!”陈允升突然打断,猛然蹲下身体,不顾任何风度的向唐冠问道:“上面那首诗是你写的!?”
“你让他别打我,我就告诉你”唐冠虽有诚仁心姓,但受幼童身躯限制,与唐维喜注定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对手。
“好,德华兄,你住手”陈允升满脸焦急,唐冠这才钻了出来,好整以暇的拍了拍袍子却不理会陈允升。
唐维喜见他这副模样,又要上前教训,唐冠见状立马点头道:是我写的!”
陈允升一把揽住唐维喜,大声道:“奇才啊!德华兄,你快看看!”
当即拉着唐维喜上前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唐维喜立即愣在原地,他也是士人出身,看到这首词曲转折,对工精准的诗词后不由瞪大眼睛。
“这真是你写的!?”唐维喜面带惊憾的望向唐冠。
躲在一旁的林雨熏见两个大人不停逼问唐冠,也心下不忍,轻轻出声道:“这是小郎君刚刚写的”
“奇才啊!”
陈允升又赞一句,望着桌上诗文爱不释手,唐维喜却满面狐疑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这首诗真的是你写的!?”
“父亲大人,这种小事又有何难,既然你喜欢,我在给你作一首便是”
说完唐冠捡起地上一张握皱的纸张,毫不犹豫提笔便写,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会功夫一首江上吟浮于纸上。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美酒尊中置千斛,载记随波任去留。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屈平词赋悬曰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
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嘶!怎么可能!”两人齐齐瞳孔微缩,倒吸凉气,唐冠几乎毫无停顿的作诗方式,让两人几近疯狂,要知作诗这种事情,可没有人能一撮而就,大多都是应景而生,可这年仅八岁的唐冠,竟然足不出户就在这书房中写出了这种绝句!
良久后陈允升望着诗文竟喃喃道:“我有救了,我有救了!”
“老李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你了,你和小白反正也不喜欢当官,机会就给我吧”唐冠在心中默哀,同时颇有些疑惑的望着喃喃自语自己有救了的陈允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