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中只有两人,一人是鹰扬卫左将军,也是常鹰的老上司了,另一个却是一个内监。
两人见常鹰进来,齐齐看了过来。
“这就是小状元点名要的常鹰吗?”那内监打量了下常鹰,询问道。
“去病?”听到小状元这三字,常鹰心中一动。
随即抱拳道:“在下正是常鹰。”
“敢问公公,有何事吩咐?”
“嗯,倒是挺结实的,难怪小状元向天后讨要你。”
“王公公,把调任状给他吧,一会我还得去茅坑。”那将军似乎漫不经心,一边抆拭着手中环刀,一边开口说道。
王公公闻言瞥了下这将军,心中啐道:“粗人。”
随即又望向常鹰,从怀中掏出一封委任状,递交给他。
常鹰接了过来,定睛看去。
“啊!?”这一看不由惊呼一声,那将军眉头一皱,常鹰马上缓和下来。
王公公见状开口道:“常侍卫,你有什么疑惑吗?”
常鹰闻言望了望那将军,见他不为所动,摇头道:“臣谨遵圣命!”
“嗯,那就好,明个一早交了兵符,便去赴任吧。”
“是。”常鹰抱拳称是。
王公公又点点头,对那将军拱手道:“将军,杂家告辞了。”
“不送。”
王公公热脸铁了冷屁股,颇有些尴尬,不再多言提步便走,经过常鹰时又停了下来,说道:“常侍卫,恭喜了,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要见见小状元呢。”
常鹰闻言一愣,拱拱手。
王公公这才走了出去。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常鹰与那将军。
常鹰捏着手上委任状,皱眉道:“头儿...”
他刚一出口,那将军挥挥手道:“滚吧,我还得拉屎。”
常鹰闻言苦笑,知道这老上司向来如此。
犹豫神色一闪,还是说道:“头儿,我走了,那马烈怎么办?”
这将军闻言停下动作,望向常鹰,笑着望了眼他大手上的伤疤。
“怎么,人家又放了你一马,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常鹰闻言大手一攥,他这道新添的伤,正是又拜马烈所赐,原来自从回京,鹰扬卫便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围剿。
而他们的对象便是那悍匪马烈!
不得不说当一个国家暴力机构运转起来对付一个人的时候,那这个人无疑是无所遁形。
马烈行踪终究被发现,而且就在长安!
可惜此人之猛力,世所罕见,终究还是让他遁走了。
.......
千坊道上。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路上宵禁士兵却不上钱盘查,他们能认出这是何处的差役。
车上,陈允升默默不语,他倒是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每次唐冠进宫,只需要看他出来还是没出来即可。
只要能完整走出来,那对唐冠而言一切问题都不能算问题。
唐冠默默喃喃,“青鹅?”
“青鹅...”
陈允升闭目养神,良久后才睁开眼睛道:“去病,你辞官一事?”
唐冠微微摇头,陈允升见状心中一沉,知道唐冠必须留在京中了。
“伯伯,扬州战事是何时开始的。”
“年关,十二。怎么了?”陈允升闻言不假思索回答。
唐冠闻言默默点头,随即想起什么,脸色大变。
“青鹅!”
“糟了!老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