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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冠起身为周兴斟酒后,见他有了三分醉态,六分忘形时,坐下身子笑道:“周御使,听闻你查办薛氏漏网反贼,手段雷霆霹雳,不知是用了何种天刑?”
听到这话,周兴不由暗自得意起来,在其眼中唐冠与他是同类,既然是同类,那总归要比上一比,当年他技不如人,现在大有不同。
再言之这薛家他一直以为是唐冠疏忽漏查,却被自己寻到了蛛丝马迹,想到这,周兴吃的一杯酒,像是故意吓唬唐冠般冷笑道:“嘿,侯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可否听闻过五胡呾人的典故?”
“哦?愿闻其详。”唐冠闻言不动声色,周兴放下酒杯又笑了两声,才言道:“这五胡呾人,烧一只大翁,待得其滚水腾沸,先逼女眷入翁,男儿目睹之,再责其爬进,啧啧,这人一入翁,其形枯槁,其声如敲骨取髓,哈哈!”
说罢,周兴便有些得意的望向唐冠,期待能看到此人骇然失色的表情,谁知唐冠竟然笑道:“好手段。”
话音一落,只见唐冠站起身道:“来人,去厨房取翁来!”
“侯爷,你这是!?”周兴闻言一惊,醉意瞬间消了一半,唰的一下的站起身来,只听唐冠冷笑道:“周御使,吃饱了吧?”
“你你想干什么?”周兴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单手指着唐冠,背脊生凉,唐冠望着此人惊惧模样,负手道:“有人向本候密告你谋反。”
一听到这话,周兴如遭雷击,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只听门外砰的一声闷响,竟然真的架起了一只大翁,一切似乎是事先安排好的,只见一干仆役提桶倒水,添柴点火。
周兴一愣神的功夫,那大翁已经烧了起来,他这才回神,大喝道:“唐去病!你含血喷人!”
说罢,他便想拔腿逃走,万万没想到他与唐冠素无仇怨,他竟然要除掉自己!
可是他刚一转身,只觉身体一震,而后两脚离开了地面,只见唐冠大手揪住其肩膀,犹如捏拿小鸡一般提起。
周兴顿时惊骇欲绝,唐冠却提着他缓缓走向院中大翁,望着正在急剧升温的滚水,笑道:“周御使,劳烦你自己进去吧。”
说罢,周兴被一把放在地下,周兴委顿在地,翁中沸水咕噜冒泡间只听柴火噼里啪啦作响。
“侯爷!微臣绝无半丝谋逆之心!求侯爷明鉴啊!”
周兴手无足措间猛然惊醒,他有个屁的谋反之意,唐冠竟然敢无缘无故这样做,肯定是授了那个女人的意思,想到这,周兴慌忙抱住唐冠大腿求饶。
“周御使,可惜此间没有贵府女眷,要不要小候帮你请过来?”
唐冠似笑非笑的望着脚下的周兴,突然出声。
说罢唐冠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周兴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瞳孔放大起来,这个唐去病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无情无义!还是那么丧心病狂!
不过他倒是猜错了一点,唐冠此番行径却没有授何人之意,纯粹是他自己的无法无天,可也正因如此,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唐冠竟然敢自设私刑,逼杀朝廷命官。
见求饶不成,周兴连滚带爬想要逃走,唐冠似乎极为享受这种近乎变态的行径,望着地上挣扎逃命的周兴,他突然动了,在落下却是狠狠踩在了周兴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