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彰喝了点酒,有些兴奋,他过去把人抱住,“若兰,让你久等了。”
江云秀浑身一僵,“顾少……云彰,是我。”
他听到这个声音立马清醒了,尴尬的把她给放开,“怎么是你?”
江云秀给他行了个礼,“我是特地来等你的。”
“等我?”他往她身上瞄了瞄,都说月下看美人,果然在月下江云秀比平时顺眼多了。
她现在比以前白了很多,月光落在脸上就像蒙了层轻纱,她壮着胆子拉住了顾云彰的手,“云彰,芙儿有些不舒服,我想让你去看看。”
一听孩子不舒服,顾云彰还是重视的,他立马赶去了陶然阁。
“有没有请大夫?”
“白天大夫来了一次,说是一点风寒不要紧,可晚上这孩子也不太爱吃奶,也没精神。绿璋今天也身子不舒服,我不好去打扰她,就来等你了。”
顾云彰也没顾上问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回来,一头扎进了江云秀房里。
其实芙儿还真有些不舒服,不过江云秀一直没声张,现在顾云彰看到女儿小脸儿红红的,也不敢以前一样瞪着大眼睛咿咿呀呀的,心疼的了不得。
“这些天我没顾上来看你们,怎么孩子就病了?”
江云秀也假装听不出这话里的责备,“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没照顾好她。”
她这样不推卸责任,反而让顾云彰不好意思起来,“我也不是责备你。”
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忽然喊了顾满。
江云秀忙说:“你喊他干什么,要走吗?我刚才让丫头带他去吃饭了,这就去叫。”
“不是要走,你这女人成天把你男人往外头赶,你是何居心。”
江云秀垂下头,咬了咬唇才说:“我没有。”
“罢了,给你这样的女人我说不清楚。顾满,顾满!”
顾满给他喊来,“大少,您有什么事?”
“我买的甜汤呢?拿来给少奶奶喝。”
顾满一愣,随即说:“在这里呢,小的这就去拿来。”
江云秀没敢想他会给自己专门买甜汤,想想今晚绿璋务必要把他拦下,估计这甜汤也是给风荷苑那位买的。
这大少爷哄女人都这么不走心,江云秀还真觉得这汤不好喝。
看她抿了一口,顾云彰皱起眉头,“不好喝吗?”
江云秀脸上堆起笑容,“挺好喝,只是我不太爱吃甜的。”
“女人哪有不喜欢吃甜的,难道你苦吃多了只爱吃苦的?以后呀,被承想爷给你买。”
说来也怪,顾云彰进来后,芙儿停止了哭泣,渐渐睡着了。
江云秀喜道:“还是您的八字硬,您一来,这脏东西就不敢骚扰芙儿了。”
“你这女人,整天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虽然这样说,他却没离开。
江云秀让人给煮了醒酒汤,又去端来热水给他抆了脸和手,大概是她服侍的太舒服,他窝在炕上睡着了,一大一小两张脸,睡着的样子竟然有些像。
江云秀在旁守着他们,那颗没着落的心竟然感觉到一点安定。
林若兰久久等不到顾云彰,急坏了。
杏儿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对林若兰说:“小姐,八成是等不来大少了,我们也别去了。”
“不行!”林若兰好容易等来这么个一举把绿璋搬倒的机会,怎么肯罢休。
就差一步,顾绿璋从此就给人做妾陷入火坑,而她可以继续做津州的督帅夫人了。
相时而动,无利不往,她也算是做了很多准备,委曲求全等着反击,这个好机会真不能错过。
“没他不要紧,我们去。”
杏儿打了退堂鼓,“小姐,我们去……名不正言不顺呀。”
“那有什么,只要喊一声,就会有人出来看到他们的丑态。你,跟我去。”
杏儿身体的不适越来越严重,但林若兰吩咐下来,她不敢抗拒。
俩个人连个灯笼都没打,来到了前院儿书房旁的小屋。
这里一般是幕僚们休憩的地方,因为顾云彰弃了书房不用,这里也就没人住。
此时,这边连个灯都没有,一片漆黑看起来格外渗人。
杏儿腿肚子发软,“小姐,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不像是有人。”
“傻丫头,要做见不得人的事难道要敲锣打鼓灯火通明?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
来到了小屋门口,林若兰对杏儿说:“你贴在门上去,听听屋里有没有声音。”
杏儿虽然怕,但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快步上前把耳朵往门上贴……
此时,绿璋穿好了披风,问安妈妈,“怎么样?”
“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