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湘湘神志不清,咯咯醉笑着,举起酒坛递过去:“你也喝——”
“喝什么喝?你到底也是个官家小姐,为个男人,这样作践自己,值得吗?”燕王将酒坛准备丢到一边。
韩湘湘将酒坛夺过来:“你不喝,我喝!”
燕王怕她喝死,赶紧抢过来,将余下的酒都灌进肚子,又掉了个面,示意光了:“行了,没喝得了。”说罢,起身。
韩湘湘浑浑噩噩地将他袍角一拽,明显是用尽全身力气。
“本王早就跟你说过,”燕王仍不大忍心把她强行扯开,“这王府不是你真正的归宿,三哥更不是你的良人,何必找个不喜欢自己的一头栽进去?”
是不是天下的女子都是这样,陷入情爱中,眼睛就分辨不清,不撞到铁板,是不知道痛的?
虽酩酊大醉,可潜意识里,韩湘湘似是听到这几句话,哭得更加汹涌,使出浑身解数,挺腰从背后将他一抱,紧贴住他,发了酒疯一样。
女子柔软躯体紧贴在他背后,因为哭泣,不断上下抽搐着。
燕王是初尝男女事的年纪,宫里已经有年长的宫女被派来殿里,为他启蒙过*,正是一知半解的新鲜时候,此刻,浑身一下子砰的似点燃了火!
刚才喝的酒也开始上头了。
浑身燥热,晕晕乎乎,不行!酒后会乱性的!
他转身,还没站定,一团软肉已栽入怀里。
他凭着最后一丝意志力,将她搀到床边,打算放下来就走,刚一扭过身,却被她拉住手。
一个重心不稳,他抬起手想要捉住帐帘,却捞了个空!
伴着帐帘一飘,两人齐刷刷倒进了软绸高褥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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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居外,晴雪见燕王还不出来,心里悬着好几担水桶,好容易才见珍珠从厨房那边跑了回来。
晴雪见她一个人回了,先问道:“吕七儿呢?”
珍珠笑:“总算知道初夏给吕七儿吃的什么药了。下的巴豆!吕七儿一去厨房,还没开始烧水就开始喊肚子疼,我看她跑进跑出不下五六趟,后来干脆从净房回来就昏了!被厨房下人抬到旁边屋子去了,只怕不到明儿是醒不来的。哎,可惜了点儿,初夏姐的药下重了点!让她今儿想勾都勾不上燕王!”
难怪吕七儿久久没回。晴雪发了会儿呆。
珍珠这才注意到她一头汗:“怎么了?你不是盯着燕王么?人呢?”
晴雪赶紧燕王进了侧妃院子的事说了。
珍珠也吓了一跳,还没出来?这都多久了!
两人正是商议着,话一停,棠居门口出来个人影。
月光下,燕王脚步匆匆出来,看不清楚表情,衣冠倒也算是齐整,只是走起路有些头重脚轻,背离棠居而去。
——
主院。
初夏叫晴雪二人去盯着吕七儿后,后脚回来了。
一进里室,初夏到处看了一圈,脸色有些疑惑。
送走了赫连氏,云菀沁回来拣了一本医经,择了个舒服的妃榻靠着看,见她看来看去,有些好笑:“你在找什么?”
“咦,三爷没过来吗?”初夏奇怪。
云菀沁放下书,笑意一凝。
尽管已经整理好心情,可整个晚上,说是看书,可脑子里哪有字在飘。
“他今晚怎么会过来?”不管怎样,他今日第一天,肯定是得在那边住一夜的,况且还有赫连氏盯着。
“半路遇着吕七儿,说三爷等贵嫔一走,就离开侧妃院子了。”初夏道,“奴婢还以为过来娘娘这边了呢。”
走了?也没来主院,去哪里了?云菀沁一疑。
初夏见王爷不在,也没多说什么了,反正不在棠居就行了,将吕七儿的那件事一说。
刚说完,只见晴雪和珍珠急匆匆回来,进了屋子,将吕七儿喝得大醉,燕王不放心,进了棠居,到这会儿还没出来的事汇报了。
云菀沁虽惊讶,却也并不算太稀奇,自从那日燕王来探病,得知燕王与韩湘湘私下接触过,再看燕王的反应,已猜到几分眉目,燕王对韩氏,只怕是有些假戏真做,也许开始是因为三爷的缘故才与她套近乎,可是几次见面下,指不定生了些好感。
倒也是,除了宫女,燕王几乎从没接触过同龄未婚少女。
韩湘湘正值青春年华,长得又不丑,吸引年龄差不多、血气方刚的少年,不奇怪。
只没料到这燕王,还真是被他三哥平日纵容得太厉害了!竟连王府的侧妃院子都敢随便进去!
云菀沁眉心一沉,晴雪已开口:“倒也好,就报上去!贵嫔不是总袒护那韩氏吗,就叫她看清楚自己看中的侧妃是什么样子!韩氏还想做侧妃?算是完了!第一天就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珍珠也是猛点头。
云菀沁道:“捉奸要拿双,你们若是当场进去拿下还差不多。现在人都走了,你们再报上,谁会承认?”
“哎!”晴雪急得一拍脑袋,“都怪奴婢两人当时犹豫了,早知如此,管他三七二十一,就该当机立断,叫上人一块儿冲进去!”
“是啊,咱们也是想着燕王与三爷私交亲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闹大。”珍珠后悔不迭,这是个多好的弄走韩氏的机会啊,居然这么给娘娘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