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敢,是好想……好想什么……
顾九将将上榻,转头就见那少年已闪身到她榻前,她小吃一惊:“嗯?”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少年不置可否,那脸红的已不知怎么形容了,支支吾吾道:“九儿……”
“嗯?”
“九儿……我能在你榻前坐会儿吗?”少年眨巴着清澈的灵眸问道,他不会傻到问九儿:我可以亲你一口吗?若是如此一问,便是直接被轰出门外了。
顾九漫不经心的点头,坐就坐吧。
寡月坐到床榻边,还不等顾九躺下,便一手握上顾九的腰肢,将顾九往怀中一送。
唇,就这么覆了上去。
顾九一瞬睁大双眸,什么状况?
强,强,强,吻?
他的唇温热舒适,还带着淡淡的茶香与草药香,厮磨啃咬……
好吧……
什么时候……这么会亲人了?
顾九搬起指头数了数,不过是三、四次的事情,怎么可以……
这么舒服……
想着,顾九开始闭目享受起来,罢了,就这样吧,不过,仅仅限于一个吻,她实在是太累了……
一声鸡鸣打断了他们,不知不觉,这么晚了。
寡月松开了顾九,心里像摸了蜜似的,吃到了糖,满足的舔了舔唇。
顾九也没多说什么,心想,这下可以让她休息了吧。
寡月善解人意,便是将顾九的被子掖好,离开了。
——
次日去见主子的时候,小易很是奇怪,昨夜离开的时候也没见主子受伤啊,怎么一衣服上沾了血?
害得小易拉着自家主子把了脉,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才安心,心想,莫非是九爷的?
顾九一觉睡到下午,与寡月吃了一顿饭后,便将车上仅剩下的一坛子“醉花阴”留给了寡月,便要驱车回轩城了。
“九儿……不多住几天吗?”眼瞧着顾九正要上车,少年柔声问道。他本来不想强留顾九,只是心中不舍,便是忍不住开口挽留。
顾九上车前凝了寡月一眼,不忍道:
“我过几天再来。”
寡月沉郁的眸子转而浮上欣喜,有这具话,便足够了。
“九儿保重。”
“你也是。还有,你既然回来了还是要去见一见二夫人的。”
寡月怔了一瞬,颔首,眸深似海。
顾九将走,花溪县县尹府又来了一个人。
◆
顾九回到轩城,一是着手操办再在扬州开分店一事,二是推出四月新酒。
回九酒坊的第三天,便来了一人。
十分普通的坐骑,十分普通的装束,直言要她九酒坊的“醉花阴”。
顾九美眸微眯能知晓“醉花阴”的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毕竟四月的新酒是“白牡丹”。而她提到“醉花阴”也仅仅只有三日前的那座歌舞坊。
即是如此,此人装束虽平常,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醉花阴”便不是一般人或者不是一般人的奴仆。
“坊主,在下是慕名而来的买酒客,听闻坊主一年只售三坛‘醉花阴’,这三坛坊主能否卖给在下?”
这不是厢房,不是内室,而是九酒坊的正堂,他这么一说,客人们都瞧了过去。
顾九余光打量一眼四周,显然大家都对这“醉花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一年才出售三坛子的酒,怎么可能没有兴趣?
毕竟,物以稀为贵。
顾九未起身,而是对一旁的紫砂使了个眼色。
紫砂受令忙去将那三坛酒取来。
那人没问价钱,当场要看货,顾九伸手拿起一坛酒,唇一勾,用匕首抠掉封泥,打开那坛酒来。
酒香四溢,在场的人都惊到了。
那酒香一直传到了外头,路人驻足,围观的人便是越来越多。
那买酒客,唇一勾,心中赞了一句好酒,于是开始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