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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宫
“皇上,江南安抚使求见。”一身暗红色宫袍的安雨翎进殿通传道。
夜帝眉头一挑,道:“他来做什么?还是蝗灾的事?”
提到那事,他都窝火!
安雨翎眉头一皱,勾唇,没有回答。
“唤进来吧!”夜帝皱着眉头说道,神色不悦。
漱玉公外安雨翎传赵勰进殿,赵勰赶紧慌忙整理了衣冠进殿。
安雨翎走在前头,身姿修长妖娆,步步生莲,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赵大人,快跟上吧。”安雨翎偏头,勾唇一笑。
赵勰讶了一下,赶紧跟上,手中捏着的署名靳南衣的奏折已经早就捏出汗水来。
这七月的天,是无比的烦躁,加之他连着赶了三四日的快马,已是心有余,力不足了。如今只觉得头脑昏沉,心中甚惴。
“臣,江南安抚使赵勰,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勰不是老态龙钟、身形臃肿之人,如今瞧着却颇有些憔悴,声音也略显沙哑。
“赵勰,你何事启奏?”高座上明黄色衣袍的帝王沉声问道,见赵勰面容枯槁,形容憔悴,一时间恼意褪去。
“臣……”匐地的男子开口,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直接从袖中拿出奏折,“臣收到一封紧急奏折,呈给皇上过目。”
不过是一封奏折而已,看着赵勰十指相奉的奏折的颜色,是青绿色的,一看便知是县府级别的官员所用,夜帝不由的皱眉。
“皇上,这是臣将受到的花溪县县尹靳南衣的折子,还请皇上过目!”赵勰见皇上没有接,忙着解释道。
靳南衣?
夜帝一听到这个名字,剑眉陡然一拧,显然是想起了不久前的许多事情来。明黄色的身影忙朝安雨翎示意了一下,安雨翎会意忙上前将那折子接了过去,呈给了夜帝。
靳南衣的折子?这个时候靳南衣来折子又是什么意思?
卿夜阙皱着眉头,将那草绿色的折子打开,匆匆阅毕,神色顿改。
“啪”的一声他放下折子,竟是从座位上站起来。
面对夜帝的神色顿改安雨翎显然是不解何意。
“花溪县竟是提前收割了粮食,囤积粮食一万石!”夜帝厉声说道,“此言是否属实?”
靳南衣,他究竟是所言属实还只是为了他先前下发的圣旨的一句话?他就这么想要建功立业。
赵勰也听出了夜帝的意思,他匐地说道:“圣上,靳南衣他不可能为此等大事扯谎,臣这便派人去认证求实!”
这时候殿外又有人来传: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及山东安抚使求见。
夜帝一听头又觉得有些疼,他揉了揉额角,扬了扬手:“雨翎啊,领他们进来。”
当人领进来后,众人跪地行礼,兵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圣上,前方八百里加急,现留驻祁连的大军粮草只够十日所需,还请圣上定夺。”
户部尚书也上前来,拱手道:“圣上,如今七月本正值水稻收割之季,突临此大灾,不但是粮食受损,而且人员也有伤亡,若是如今勒令未受灾害的地方收粮,为时晚矣,前方急需用粮,前方战事时限太长,陈年粮草将尽,难解燃眉之急啊圣上!”
看着夜帝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一旁跪地的山东安抚使一时不敢上前去再行激怒夜帝,便与刘勰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跪在地上。
夜帝凝了两位尚书大人一眼,这时候方想起靳南衣的折子。
皱着的眉展开,又高高扬起,转身,凝着他们几人道:“靳南衣不是说他收了万石粮食?如此便让他将那万石的粮食给朕亲自送到京城来!少一石朕除了他的功名!”
夜帝说道,再转身,一甩衣袖,背向众人。
这话音刚落,众人都讶得不轻。
赵勰更是眉头拧起,按理这蝗虫灾害如此之大,靳南衣真的将粮食都收了?还是故意递来这么一封奏折?赵勰都暗自为靳南衣捏了一把汗。
一万石的粮食?
兵部尚书与户部尚书的耳朵立马竖起,他们不管什么,只要有粮食能解燃眉之急就好,前方粮草无援,如何能为西凉开拓疆土?这种危难时刻,能送万石粮草,自是功德一件的大事。
“怎么样,二位爱卿可满意了?”夜帝挑眉道。
“回圣上,这一万石粮食加往年的陈粮,恰巧可以解燃眉之急啊!”兵部尚书率先说道。
“可以便退了吧。”夜帝对他二人一挥手道。
他二人朝着夜帝深作一揖后退下。
“宋大人,你又有何事禀奏?”夜帝望向还跪在地上的山东安抚使道。
宋大人一听忙望向夜帝道:“回圣上,蝗灾引起的良田毁坏不在小数,臣,臣恳请皇上派人去治理蝗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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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蝗虫灾害顾九也采取了以前听说的一些办法。
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顾九随着寡月和小易等人出门,毕竟是七月,天气热得慌的,这一裹更加热了,可是他们这么出去怕万一遇上了万千蝗虫,
花溪县还是有一些稻田和果园因为一些原因没来得及“抢救”过来的。
“将草垛子全部点燃放出浓烟。”顾九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