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附和:“如今西凉三部,归入我们铁蹄以外的便只剩下歌弋了,若不是歌弋会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真的是歌弋吗?
难道要他们这已征战了足足一年的人再转战漠南?走过隔壁与沙漠,他们的铁骑到哪里的时候还剩下多少人?
“我们就改将漠南部给端了!”一个将军说道。
“不,不可莽撞。”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望向那一处躺在护国将军正营偏榻上的男子。
夜风面色略显苍白,这样的面色无疑让孤苏郁眸子一眯,这个样子的夜风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来……
“我觉得我们应该查清楚那波人的身份、实力、还有……他们这么快赶来,直觉告诉我,不是漠南部的人……”
夜风话音将落,众人便开始交头接耳。
“可是他们撤的太快了,追兵追了百里便消失的没有半点蛛丝马迹了,他们好像经过严格的训练,配合的万无一失,连撤退也是闪电般的速度……”董光皱眉说道。
“他们不是士兵。”
房间里响起低沉冷凝的声音,这一句话无疑让众人震撼。
孤苏郁眉目沉静,也只有他这种受过死士般训练的人,才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昨夜的异样。
他阴寒绝美的目凝视一眼众人,再道:“他们是从小,三、四岁,或者婴孩时期,就融入到了残酷的训练之中,杀人狠戾,不带一丝迟疑,对主人绝对效忠,所以……”
他们昨日有幸抓到的俘虏全都在半分钟不到的时间内咬舌自尽了。
孤苏郁这般一说,营帐中的众人都沉默了。
许久,慕长安才发话:“这波人留下的只有尸体,但是尸体也不一定没有提示,如此这事就交与孤将军吧,一有消息立刻汇报。”
孤苏郁面无表情的颔首。
他清楚的记得昨夜有一个人受了他一根银针,那银针是啐了毒的,他只有一根。
可也不排除有人能解开那毒。
——
“绿衣,你坚持着,听我说,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一辈子不安的,不安的!”绯衣人摇晃着床榻上的绿衣女子,强迫她保持清醒,昨夜那银针该中的人是他,他没有注意到,可绿衣眼利,注意到了便替他挡住了。
“七殿下……别这样晃,好……不好,要散架了……我真没瞧见……恰好倒霉的走了过去……”绿衣发誓她没有瞧见,就算瞧见了,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挡,或许,会挡的吧……可是谁知道呢?
这时候慕七身后的哥哥们都上前来安慰。
“阿七,绿衣不会有事的,国师马上就要来了。”
“是啊,阿七,阁主会救绿衣的,这世上没有阁主解不了的毒。”鹅黄也安慰道。
正说着一身雪白袍子的男子从门口走来。
“国师。”
“阁主。”
那男子朝众位皇子点头,温柔地笑:“恭喜各位皇子平安无事。”
说着人已朝床榻走去,他微凉的手搭在绿衣的腕部,许久,他才睁开眼睛。
众人见他面色沉静,不由微微生疑。
“没事。”雪衣男子柔声道,“毒我虽没见过,可也不是不能解的。”
慕七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欠下一条人命的情,便是还不起了。
“那阁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慕七说道,不适地咳嗽几声。
雪衣男子凝着慕七,微勾唇:“七殿下还是先管好自己的身子吧。”
慕七绝美的脸升起红晕,眼底里有羞恼之色,一时间不甚烦躁。
他身子没那么弱好不?
一想到,病弱的身子,他就想起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南衣、寡月……
还有九儿,他想他们了……
从房间里出来,大皇子璇玑跟了出去。
“大哥。”慕七凝着璇玑笑,眉目妖娆,风华不减,只是眼底多了一抹深痕。
璇玑心中微酸,他和蔼道:“阿七,别太累了,保重身子,是哥哥们不好,让你担心了……”
“大哥,我想六哥了……”慕七突然扑进璇玑的怀中,像小时候受伤那样,他是他最大的哥哥,如同父亲一般。
璇玑的胸膛突如起来经这么一撞,他的心都震颤了一瞬。
“别伤心,阿七……”璇玑不知所措地安慰着。
慕七柔声问道:“大哥,你知道女皇在哪里吗?”
璇玑怔了半晌才将自己知道的告诉慕七。
原来女皇带着自己的死士与亲信,去寻先祖留下的宝藏了,招兵买马,重新复国吗?
宝藏?传说中的东西也能信以为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