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那最后一联更是精妙!”那官员见夜帝来了性味忙道。
一旁的安雨翎咳了一声后道:“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
“是,快说来听听。”夜帝忙催促道。
“萧大人用戏答联给了个字谜联:日落香残,免去凡心一点。”
夜帝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道:“是个‘秃’字,萧卿家,真看不出来,你家女儿,哈哈……”
这一来有好些人都开始笑了起来,倒是萧时不以为意,走上前去,笑道:“圣上这下联由老臣来说吧,槿儿这些日子可是为春香苑之事心情沉郁呢。”
“嗯,能把萧侍郎都难住,看来这姑娘还是个人物!”
“那女子对的下联是:炉熄火尽,务把意马栓牢——”
沉了一会儿后,高座上明黄色衣袍的男子也大笑出声,安雨翎也没给忍住。
萧时不置可否地勾唇,心中也觉得那女子颇有意思,不过他倒是觉得能让他家槿儿吃些亏也好,毕竟这二十年,她太骄傲了些儿。
“这……是哪家养的女子,还真是个不得了的……”夜帝边笑边问道。
萧时眉头一皱,正欲开口,便听得有官员抢着道:“听说是江南华胥楼主的妹妹。”
这一语一出,不光夜帝、慕后、太子,还有一旁深居简出的慕国公也是一震。
一时间数人神色各异,竟是在一时间各自心中都起了计较。
华胥楼主的妹妹,自然是算她慕家人,如此一来岂不靳公府也归为太子党羽了?幕后唇角一勾,只是那靳南衣……
正巧这时候听得有人来传:“靳公到了。”
夜帝最先反应过来道:“请上来。”
靳长儒被宫人引上前去,朝着圣上行礼:“臣靳长儒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帝见状忙指着一个宫人要他上前去将靳公扶起。
靳公被那宫人扶起后忙在袖中摸出一个红折子来。
靳长儒沉声道:“臣感圣上传召之恩,今恰好借此机会,奉上此折,请旨赐婚。”
如此一言,满座都安静下来,夜帝眉头一皱,指着靳公身旁的那个宫人道:“呈上来。”
那宫人将那折子接过,疾步过去呈与夜帝。
“予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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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方不写姓氏,只说是哪一家的,就知道是姓什么了,有名字的将名字填上,没名字的填顺序长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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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尘定长安之婚期
“倒是一个好名字。”夜帝叹了一句,又望向靳公问道,“可是江南慕家的?”
靳公骇了一跳,白日里钟翁问了名回来拿着南衣写下名字的字条,嘴里念叨的不是说顾氏孤女吗?不是说姓“顾”?怎么是江南慕家的了?
这“顾”和“慕”是有差别的啊,他也没有听错吧?
靳公这下心里纳闷了,也不知该如何说了,为难的抿了抿唇角,说出去这自己孙儿的婚事是哪家的都不清楚,这不是被人耻笑了吗?
靳公无奈间点点头,一瞬不瞬地凝着高座上明黄色衣袍的男子。
“华胥楼主还有一个这般绝艳天下的妹妹竟然也不公布世人……”夜帝身后的安雨翎说完,修长的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白帕子轻拭唇角。
安雨翎此句一出众人都是一愣,一位官员忙道:“若不请华胥楼主进京一趟?”
此句一出满座都安静下来,一旁着烟色流云锦,金丝绣飞鸟的慕国公沉声开口道:“慕华胥不得入长安。”
慕国公话音将落,满座更安静了些,官员们不再随意接话了。
连靳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站在那处看着皇上的反应。按理他靳公来求旨赐婚,这婚就不会特别难办了,可是瞧着皇上怎么还没个反应呢?
夜帝眉头一拧,握着靳公的红折子,手指发紧,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神情肃穆而复杂。
这一刻安静的时间较长,连幕后和太子都下意识的瞧了过去。
这江南华胥楼主的妹妹许给靳公家也不是不好的,总归那女子是慕华胥的妹妹,慕华胥虽脾性古怪刁钻,也到底是姓慕。
“嗯……”末了,高座上的男人终于出了声,“不过这靳南衣的身世……朕也是好奇得紧。”
靳公动了动僵硬的脖颈,愕然抬头望向夜帝。知晓圣上是何意……
“圣上,南衣实是臣的庶长孙……”靳公沙哑道。
如此,满座都望向靳公。
“说来听听。”
“圣上,南衣本是臣长子妾室郑氏所生,因那郑氏久病,便去江南寻医,将南衣也带去江南了,便一住多年,所以啊就在江南参考……也是去年才公布身世的,因是庶出就没有告知……”靳公说道。
“可是靳公,外头都说靳大人是谢国公妹妹所出?”一个老臣粗声问道。
“是,谢珍为嫡母又无所出,南衣又是长孙,理应继与她名下。”靳公说道,一句话堵住悠悠之口,如此一来靳南衣的身世算是都了解了,也自然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