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说了。”柳云芳天天听她娘的唠叨,就算她选错了,她打断她娘的话,继续道:“现在也还不晚呐。”
“哪里不晚?他都娶了娘子。”吴大娘哀叹两人命苦的,抹了抹眼泪。
柳云芳收敛脸上的不耐烦,眼珠子转了转,放下野猪肉,牵着她娘的手,走到床榻边坐下,一本正经的神色让吴大娘一愣。
“我说不晚就是不晚,只是还需要娘帮些忙才是。”柳云芳撒娇道:“娘,你不希望我一直当被休的妾侍吧,也总要找个可靠的人,照顾我们娘俩的,眼前不就有一个人选?”
“你是说卫猎户?不行,不行,人家已经娶妻了,你这样做……夭寿哦。”吴大娘摇摇头。
“怎么不行?娘你看卫哥哥往年对咱家这么照顾,现在听见我们有难也是马上来帮忙,还有啊,我提来的猪肉,不就表明卫猎户对我有意吗?再说了,他新娶的娘子啊,听说是个吝啬强悍的,不守妇道,整天抛头露面的,针凿绣花什么的都不会,要我说,卫哥哥是逼不得已娶她的。”柳云芳知道她娘耳根子软,她这样一撒娇,再这样一抹黑柳清菡形象,她娘保准就听从了。
果然吴大娘有些动摇了:“那卫娘子果真这般么?”
“自然是,我去的时候,她可是毫不客气甩脸子给我和卫哥哥看的,听林婶说呀,她出身不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乞丐流民,赖上卫哥哥,卫哥哥才娶了她。”看柳云芳说的言之凿凿的,吴大娘心里也有些打鼓。
柳云芳瞄了瞄她娘的神色,心下有些计较,跟她娘商量一阵,保险起见,过几天她们还是找个媒婆上门。
林婶子认识的媒婆好几个,柳云芳第二天上门说这事,林婶子极为爽利的答应了。等柳云芳走了,安小琳打起帘子,一脸不高兴:“娘,你干嘛要答应她。”
“呀哟,我的小祖宗,你还惦记着那猎户,不过是一个乡下的没有眼光的粗人罢了,瞧你这样的,以后娘肯定给你找个好的。只是这回娘一定要帮她,给那小蹄子添些堵。”林婶眼里闪过恶意。
安小琳自然知道骂的是柳清涵,想起她,就想起小梅被休,以及她的横刀夺爱,对柳云芳的不满全部转化为对柳清菡的怨念,哼了一声:“娘,你可不能饶了她,我倒是要看这贱人要开心到什么时候。”
卫骁翊从山上下来,大概是肩膀上扛着一个麻袋,想起今天刚打到的一只白狐狸,刚好可以给凊菡做一件狐裘。想到媳妇,脚步更是加快。其他的皮毛则可以先薅下来改天拿到集市上卖。
脚步顿下来,只见一个穿的花红印花的,鬓间簪着一朵红花的喜庆的大娘在他家门前张望。
“你做什么?”一道清冷的男音响起,那庄媒婆先是一惊,拍拍胸口,涂了一层厚厚白粉的胖脸上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一抖一抖的简直能甩下一锅灰的白粉,甩着帕子:“卫猎户,你可回来,我来给您报喜了哟。”
“何喜之有?”卫骁翊一脸淡漠,高大健硕的身躯,还有脸上沾上的血迹,让他本就锋利的眉眼更加可怕,满含戾气的,吓得庄媒婆到口的话噎下去。
卫骁翊丝毫没有理会她,他往前走,庄媒婆被他凌厉的气势和逼人的冷淡吓得推开,这般穷凶之恶的。卫骁翊打开门锁,利索的正要关门。
庄媒婆摸了摸腰间的定金,咬牙死皮赖脸上前,扒住门,急迫道:“真是天大的喜事。卫猎户!”
卫骁翊眼眸射过去就如寒刃一般,庄媒婆也不端着了,直接喊道:“河溪边的吴大娘家,有一女,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贤惠持家,端的品行十分不错,她让我上门问问卫猎户有意否?哦,对了,她们不要聘礼,直接抬进门就行了,名分……”
庄媒婆的话在看见卫骁翊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闭嘴了。他的眼眸冰冷的就像是寒冬腊月的冰棱,他往前走了几步,逼得庄媒婆往后两步,卫骁翊再向前,气势迫人的让庄媒婆下意识又往后挪,一错步,肥胖的身躯踩空阶梯,滚下去。
卫骁翊毫不客气的大力关上门,离开那一眼就像是看一只死狗一样的厌恶,冷淡。
庄媒婆艰难爬起来,骂了声晦气,啐道,这作死的林婶不是说卫骁翊有意吗?怎么看这煞神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这是白费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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